?听盛尚书的意思,这是准备上书将景国一应大权交托给本相?本相很欣慰啊。”方运毫不客气反驳。
盛博源冷哼道:“你不要拉整个内阁下水,至少本官身为内阁参议,就不同意你的变法和严打。”
“哦?盛尚书的意思,是反对内阁已经决定的政令?”方运反问。
盛博源气得满脸通红,内阁成员可以反对具体的事件,但绝对不能反对内阁,否则性质十分严重。
“你不要拿话来套老夫,老夫虽然反对变法革新,但既然内阁决定的方针,自然要执行。”
“既然要执行,你又在朝堂之上抱怨,什么时候礼部尚书这么容易当了?”
“你……”
方运洒脱一笑,道:“盛尚书莫生气,我这是学你行口舌之争,结果你也看到了,于事无补。不过,我发现盛尚书也好,一些官员也好,完全不把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啊!”
说到最后,方运面色一沉,冷冷地扫视众官。
众人立刻意识到方运要说什么。
方运继续道:“昨天本相忙得焦头烂额,本以为今日朝会要谈定府之乱,有些人倒好,放着几百条人命不去关心,却一心忙着栽赃嫁祸,令本相寒心!”
就见监察院的左侍郎邬瀚江上前一步,道:“臣有本要奏。”
景国各部改制后,监察院的官名也全部统一,掌院御史改为尚书,左右都御史改为左右侍郎,各司之首改为司正,不过仍可称御史。
方运似笑非笑看着那邬瀚江,这位可是铁杆的保皇党,是先帝的忠实走狗。若不是资历太浅,而且被各大势力压制,早就执掌监察院大权,让整个监察院变成皇室的利剑。
“邬御史有何事要奏?”太后的声音从垂帘之后传来。
“臣参方运变法无度、革新唯己,祸及百官,最后导致定府大乱。那定府数百人致死,数万房屋被毁,皆因方运祸乱朝纲导致。臣以为,此次定府之乱,左相方运身为百官之首,难辞其咎!所以,臣认为方运已经不适合担任左相,理当免其左相之位,交由大理院审判,以正国法!”
“臣附议!”又有一个御史走了出来。
“臣附议!”一位吏部官员走出。
接着,一个又一个官员走出,手持奏章,弹劾方运。
金銮殿中的气氛格外凝重。
许久之后,太后道:“定府之乱,自然要有人承担罪责,但变法是内阁集体决策,似乎不应归罪于方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