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官们也觉得管翼可怜,管翼与方运强辩多时,步步为营,见招拆招,结果最后却发现,他竟然主动走进方运布下的陷阱!
管翼懵了,方运的这种惩罚方式,的确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一丝伤口,但是,却会彻底毁灭他的文名!
对于大多数读书人来说,文名就是第二生命。
一个注定会被全天下嘲笑的进士,从此以后,将会和文名绝缘。
“你……”
管翼仅仅说了一个字,便突然说不出话来。
“哼!来人,去宜芒街,扒掉管翼宅院,在废墟上摆上底面三尺见方的笼子,将管翼送入其中,展览三个月,让象州百姓聆听贤人教诲!另外,在笼子上贴上本官的封条。”
方运说着,从吞海贝中拿出一张长条纸张,亲笔写上“让他三尺又何妨”,充当笼子的封条。
管翼说不出话来,本能地向外跑,但仅仅跑了三步,他就栽倒在地,无论如何用力,也无法站起来。
管翼看到,方运右手抓在济王印上,那也是总督印。
两州之内,半圣之下,方运无敌。
此时此刻,即便全人族的大儒前来,方运只要官印在手,也能将他们封禁。
董文丛看看方运,看看管翼,突然露出复杂的怜悯之色。
管翼也算才智过人,敢利用《象州邸报》增刊反击方运祸乱景国,已经算得上有勇有谋,本来即便输了,也会赢得一个美名,庆国人会用各种手段把他捧上圣坛。可惜,他惹到不该惹的人。
董文丛看着管翼被差役拖走,突然明白,方运这些天的行动,不在于他有多高的权位,不在于他有多高的才智,而在于,一个有这等权位和才智的人,勇于打破常规,敢于展开反击,这才是方运真正独特的地方。
董文丛几乎是一直关注方运的成长,在玉海城甚至与方运有过很密切的交集,比很多人都了解方运。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董文丛望着方运那充满威严的面庞,突然轻轻一笑,当年那个被各种势力打压的小书生,已经可以在象州翻云覆雨。
等管翼被拉走,在场的庆官才反应过来。
象州礼司大司正聂长举起身,满面怒色,满腔怒火,向前三步,正要义正言辞开始维护管翼,就见方运突然起身,一句话也不说,走了,走了……
聂长举看着方运的背影从侧门走出州衙正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目光呆滞,表情凌乱。
在场的官员个个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