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姓管,自然能管住。”方运轻轻点头。
霍陇不知道方运是什么意思,竟然僵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脑中急速思索,想要摆脱这种窘境。
方运起身,道:“无非是几个读书人中的败类而已,无须大动干戈,以攻击虚圣为罪名太过,不过,既然涉及到我,知县审案多有不便,那便交由象州检察院和法司吧。至于此事,如实记入象州邸报并无不妥。另,清者自清,以后不需要走歪门邪道。你回去吧。”说完向书房内走去。
“下官告退。”霍陇说完,一边往回走一边思索,随后不由自主苦笑。
“这位果然如传言一样,根本就不像当官的,完全不按官场的规矩做事。换成别的官员,怕是早就被排斥走,可他乃虚圣,如此做派,反而挑不出什么毛病。堂堂虚圣若在官场循规蹈矩,和光同尘,得官心,却失了民望。不过,是他性格如此,还是为博取民心而如此?”
霍陇一边想一边走,最后轻轻摇头,低声说出“猜不透”三个字,然后离开州衙门。
方运坐在书房里,思索自己在象州的道路。
即便担任两江总督,方运也决定以修习为主,以治理象州为辅,可以推掉的事全部推掉。
但是,有一件事推不掉,那就是让景国更好地掌控象州,这是重中之重。
掌控象州的前提,便是稳,若象州不稳定,那无论读书人还是百姓,都不会愿意成为景国人。
“还是要维护稳定啊。”
方运抬起头,看向墙上挂着的象州地图,然后走过去。
象州西为洞庭湖,方运面前浮现黑墨与红墨,毫不犹豫提笔蘸黑色墨汁,把象州与洞庭湖的边境线描黑,同时在心里思忖。
“洞庭蛟王看似凶恶,实则安逸多年,斗志不足,不要说敖煌,即便敖青岳来一趟,就足以将他死死压住。它是蛟圣的儿子,把守洞庭湖多年,蛟圣不会轻易调动他,所以,洞庭湖无忧。”
象州北为长江,方运提起笔,把象州与长江的交界线描黑,但是,突然停笔,思索许久,又拿出一支笔,沾了红墨汁,在长江与象州之间的地方以红墨描出,甚至描了两遍。
方运又看着长江的地图,最后在上面用红墨写下醒目的三个字,蛟圣宫。
“长江附近百里都是我的封地,北岸就是江州,本不需要防备,但……我却忽视了蛟圣宫。此次蛟圣宫以洞庭蛟王试探我,绝不会就此罢休,就是不知道,下一次蛟圣宫会如何针对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