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参与审判,其他官吏都无法听到,被官印的力量封住。
苟岥一身童生服,因为酒色过度而导致面色略显苍白。神情无比镇定,眼眸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恨意。
方运一看到苟岥的目光,刹那间就想明白一切。
苟岥身为童生,又是宁安县望族之子,本来可以顺顺利利成为望族的族长家主……想到这里,方运突然望着苟岥道:“如若你是苟家主认养之子,你便苟家主之子,于情于理,苟家的一切都属于你。但,你并非苟家主认领之子。更与他毫无血缘关系,那些,都不属于你!只有在你坦诚身世,告知苟家主后,苟家主若依旧认你为子,那一切才属于你。你之所恨,只能恨你父亲,恨你母亲,恨不到本县身上!”
“胡说!若不是你,若不是艾卫疆那个畜生,我的身世怎可能暴露!你若是我,你会如何?”
方运淡然看着苟岥,反问:“你若是苟家主,你会如何?”
苟岥愣在原地,无言以对。
方运道:“此事本县虽然会告知苟家主,但会下封口令,无论最后如何,都会禁止传播你的身世。若是他人传播,有证据者,本官将让刑房以骂詈之罪起诉;若无证据之人,则以诽谤罪论处;若是朝廷的官吏传播,将以泄密罪起诉。”
在场的法家举人记录者、殿试于八尺和刑殿翰林齐齐一愣。
众人本以为方运会借此事攻击计知白,无所不用其极,毕竟此案是目前唯一可以牵连计知白的案子。方运却以如此手段保护苟岥,显然是不会用卑劣或过激的手段。
至少,不会以伤害苟岥的方式去攻击计知白。
敖煌望着方运,眼中带着无比纯净的尊敬,不掺丝毫杂质。
这才是虚圣的心胸与虚圣的道德。
不过,众人随后考虑方运所说的罪行。
诽谤是早就有的罪名,一般只因为议论朝政、妄议国君等论罪,也都针对非读书人,读书人谈论这些永不入罪。
方运竟然把诽谤罪用于这种情况,用于维护个人的名誉,前所未有。
至于“骂詈之罪”则是早已有之,詈便是骂的意思,骂詈分为多种详细的罪名,如辱骂同族同辈、辱骂尊长等等。一般是鞭笞数下,并不会动用大刑。
诽谤罪的量刑原本很重,但现在针对个人量刑会减轻,也必然会比骂人重。
至于对官吏实行的“泄密罪”则极为严苛,在任何国家律法中,泄密都是极大的罪行,量刑从三年到死刑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