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暗金色的锁链从州牧官印之上飞出,如毒蛇一般扑向方运手中的县令官印。
无论是十国的医家人还是密州的官员。无论是与会的工家人还是农家人,都盯着方运手中的官印。
一旦链锁官印,那方运将无法动用县令应该有的力量。他所有的命令都不具备律法效应,哪怕最普通的差役都有权拒绝他的命令。
在那暗金色锁链即将抵达县令官印的时候,另一个声音自文院正门响起。
“封!”
这声音并非是舌绽春雷,但文会现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声音里充满宏大的威压,远超州牧洪溟的官威。
一道金色中透着血色的锁链凭空出现,轻轻一抽,粉碎州牧官印外放的锁链,然后扑到州牧官印之上,如活蛇一样纠缠,发出喀拉拉的金属锁链声。
照耀百里的金光突然消失,州牧金印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威压被新的锁链封印。
与此同时,文院正门口那个说“封”字的人继续道:“景国密州州牧洪溟,请随本官一同前往京城,接受刑殿与景国三司联合会审。”
所有人望向门口,就见在重重灯笼光芒之中,一位身穿刑殿翰林服的中年人左手托着金色的刑殿官印,右手托着一张圣页,圣页上的字竟然立起来。
所有人都看到那字墨成骨的文字。
封。
就见那写着“封”字的圣页飘到天空,金光大作,随后化为流光飞入密州牧洪溟的眉心,封住他的文胆和文宫。
洪溟的眼睛如薄纱遮掩,暗淡无光。
洪溟怒发冲冠,大声呼喊:“贼子方运,竟然调来刑殿翰林害我!本官不服,本官要见左相!本官要见宗圣……”
门口的刑殿翰林道:“肃静!”
无形的力量封住洪溟的身体,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短暂的寂静之后,文会现场顿时乱了,桌椅移动声不绝于耳,议论声四起。
“是刑殿翰林,不是刑殿进士,文位与洪溟相当,又动用大儒微言大义,事态很严重啊!”
“是啊,若刑殿进士来,应该只是协助调查,现在,必然是有重大案件。”
“这位好似是刑殿驻景国的一学士两翰林中的一位,看来是下重手了。”
“我明白了!怪不得方虚圣如此,怕是早就知道了!”
“拿一州州牧立威,不愧是方虚圣啊。”
“不是那位刑殿的黄大学士亲临,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