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不甘心罢了。”
“我说,我写。”
“是。”柳子诚用颤抖的左手抓紧颤抖的右前臂,然后右手握笔。
“我说什么,你写什么。开始。一切错在我,与柳家其余人无关……”
不多时,柳子诚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笔扔在地上,跌跌撞撞拿起白绫,手抖得更厉害。
那人拿过椅子,夺过白绫,然后把白绫掷过房梁系紧。
柳子诚双腿抖得更厉害,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
“我好后悔啊,我害谁不好,非得害半圣弟子,非得害方运!我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蠢……”柳子诚唠唠叨叨踩上椅子,双手抓着白绫,缓缓把脖子送入白绫套子中。
“我怎么就那么蠢……”柳子诚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再也不像是那个名门的公子哥,而是如同一个怨妇。
那个八品官员突然踢走椅子,柳子诚的身体悬空,惊慌失措,手臂乱抓,两腿乱踢,最后却突然不挣扎了,静静地吊在白绫套中等死,同时看着那人,像是要说什么。
眼看柳子诚就要断气,那人阴冷地一笑,道:“你兄长不知今日之事,我也不会阻止你兄长为你报仇。”
“唔……”柳子诚眼中迸发出无尽的恨意,然后气绝身亡。
“哼,你们大源柳家让左相背了污名,自然要自己去洗净!”
第二日一早,方运正在读书,书房的六品县伯官印突然形成奇异的波动扩散。
“有鸿雁传书?”方运走过去,伸手握住官印,就见一只文字鸿雁飞出,最后在方运面前解体,铺成一篇黑色的文字悬浮在空中。
方运神色不变,慢慢看完全文。
这是大源府的孙知府发来的传书,详细说明了柳子诚的死亡情况,最后让方运警惕。
方运一挥手,文字消失不见,随后扭头看向窗外。
“不愧是左相,这一招先发制人用得很好。不过,我方运不怕背负逼死柳子诚的骂名,倒是柳山逼死柳家人,却是会让他手下警惕。堂堂一国左相绝不会如此大意,接下来必然还有后招。可惜我纵然是文人表率,也无法奈何百官之首,但等我成为进士入朝堂的那一天,就是你柳山日薄西山之时。”
“柳山,你不是把我现在的功劳转成文功么?那你继续,我也会继续立功。我只是很好奇,第一次官袍加身的时候,我到底会是几品!”
方运心里略一盘算,若是能考中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