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注意:“签判,正午时分藩船会不断进入,签判的大船身高体大,挡在航道中央,恐怕会遭物议。”
赵兴点头:“如此。那就谢过大将的好意了。”
“大将”这个官名是宋代次出现的。它与三班使臣、差使。借差至殿侍。军将、大将等一样,都是无品效用。而效用是宋代军中特定地一个词。这些“无品效用”多是些小愤青。他们渴望军功,自持有点身手,所以自备武器铠甲,前去军中投靠。
北宋一些文士,不少在军的武人都自愿投充“效用”,一些官员子弟和门客也乐于在军中挂名效用。大多数“效用”平常也不参加官方的点校,甚至不参加训练,而一旦地方有事,则由团练召集他们。事后,这些“效用”靠朝廷地赏赐为生,若荣立军功,则获得品级,慢慢在官场中升迁。
管理“效用”的正是地方团练。
曲“大将”在自己的小屋里招待赵兴,等他介绍解释完效用的含义后,赵兴明白了。原来大宋朝也有“赏金猎人”。原来西方社会搞得“赏金猎人”制度不是自己地原创,是在学习大宋朝。
也就是说,在宋朝若有人跟你说:我跟大将某某喝过酒。其实,他地意思是是说:我跟大宋朝赏金猎人某某喝过酒,然后他把我送进了监狱……
在这个时代,能够自备铠甲与兵器的人家,多数是些富足的小地主。或是一些热血的读书人。曲伏波家里就是这样的,他所在的家族几乎是这个村落里最大的宗族,而曲伏波投军当“效用”,让这个家族与官府挂上了关系。
重要的是,曲伏波既然成了效用,那么官府的差役就派不到他家了。
“差役苦啊”,曲伏波谈到“差役法”就是两把泪:“四年前,知州范锷奏请在密州开高丽市舶司,然后修建高丽会馆。此役一兴,密州百姓逃亡过半,幸好我在军中效力,才保住家业未失。”
赵兴也在苦。
他是个官场菜鸟,此刻听曲大将谈起官场地事,他痛恨自己手中竟然没有一个熟悉官场的幕僚,这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曲大将刚才说的话,愣了半晌,他憋不住问:“怎么,密州修建高丽亭馆,朝廷不拨款吗?”
曲大将也愣了,他没有想到赵兴如此不同政事,他嚅嗫半晌,才回答:“朝廷,例不……此事由范知州所奏议,该由范知州完成。”
宋朝是区域经济体制,也就是说:各行政区划是自负盈亏的。上交朝廷的税收不能少,除此之外,地区地基础建设全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