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
“活该!”赵兴冷冷地打断孙小二的话:“人病了。就该请医延药,怎么要往柴房里送?杜七圣干的事我不管,你给大娘打个招呼,给杜七圣送过去五百贯,算做廖小小的赎身金——咱家不欠他的人情!”
孙小二犹豫了一下。嚅嗫:“恰才小小姑娘与大娘、少母请安致谢。大娘尚好,少母脸色没个好儿。府中银钱都在少母手上管,契纸也在,我怕……”
周邦式与徐师锡、张用等人已从孙小二的话中,侧面了解廖小小经历的悲惨。两人再无心调笑。
周邦式家境富裕。刚从赵兴那里获得一套价值不菲的官衣,正想着补偿。他忍不住慷慨表示:“离人,这钱我出,算我赠你,如何?”
徐师锡也要表示,赵兴摆手:“孙二,拿我地玉佩找程爽,让他出面支取500贯。南伯,诚意我领了,这事不用你出钱……对了,你再支取500贯给张管军。张管军,你随我的内知一起去……”
张用感激第一拱手:“谢了,离人兄,如此,金明池我就不去了……嗯,离人兄的马不错……”
“休想!”赵兴打断张用地话:“我那几匹马你喂不起……它吃的饲料太精致了,照料起来麻烦,稍一疏忽马就会生病!”
“嘿嘿”,张用傻笑着说:“瞧你,我就这么一说而已……也是,听说从你这儿牵走的那匹母马,进御马监没两天就不吃食了,几天功夫,竟病死了。原先,禁军还想从你这儿再牵一匹走,听了这事儿,自觉养不活如此娇贵的马,想等到秋天再开口。我听他们说到了秋天,那马也该适应京城气候了。
不过,这段时间你也甭想好儿,我还听说,开春马情,许多人就等着牵母马来配种!你那几匹公马……嘿嘿,性福着呢!做马要做离人的马!”
赵兴听了这话,呆了片刻,摇摇头,黯然不语——他在为那匹母马默哀。6奥马是北方马,适应海洋性湿润气候,汴梁城的气候与它的栖息地相差太大,照通常的方法饲养,必定是个死。
战马是个娇贵的动物,也是个非常胆小的动物,换个环境需要适应很长时间,也会生出忧郁病。御马监可能许久没养马了,牵走战马时竟不知道找几名马熟悉地马夫,帮忙饲养一段时间……
母马折腾死了,他们还想干什么?这时的赵兴再不是初来大宋的那傻人了,现在找他要马,哪怕是皇帝开口赵兴也敢抗旨。
他可是就等这抗旨的机会了。
一匹战马改变不了世界,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