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都松开了手,纪莫非凛然道:“你们来正好,可以为我做个见证,今天,我要休了她。”
“你敢……”尹淑媛红着眼,含着泪,直直盯着纪莫非。
“我这就去回明父亲,今日不休了她我绝不罢休。”纪莫非说着就要往外走。
锦书赶紧拦住他:“小叔千万别,老爷为老祖宗的事伤心劳累。本就身子不好了,你再去说什么休妻的事,这不是要老爷的命吗?”
“那就不去说,反正淑媛我是休定了,这种妻子,我消受不起。”纪莫非痛苦道。
“淑媛,不是我说你,这次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要责骂下人,也要分个轻重,夏荷的死你是有责任的。还有,要抓住男人的心不是靠冷嘲热讽,百般挖苦,这样,就算这个男人再喜欢你,性子再好也会受不了的,你别怪莫非要休你,换做我是男人,我早就休你了……你别不服气,你们两的事随便拿到哪里去说,都是你没道理,你要不信就试试看。”苏文纨教训道。
整个府里,最让她看不惯的两个人,一个来充当和事老,一个还摆出架子来教训她,真是怄都怄死了,可是……理智告诉她,这一刻她能做的只有忍。
纪宣仪和纪存儒也赶到了,见屋内乱七八糟,莫非和淑媛就像两头斗气的牛,都犟着。
锦书给宣仪使眼色,宣仪点点头,拉了莫非道:“走,一起到大哥那里喝几杯,消消气。”硬把莫非拖了出去。
锦书又对苏文纨道:“太姨娘还是先回去,免得老爷生疑,这里有我呢!”
苏文纨知道锦书是有话要对淑媛说。便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劝劝她。”
等人都走了,锦书才让春荟等人进来打扫屋子、伺候淑媛梳洗整理。
淑媛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是肿的,脸也是肿的,这个狠心的人,下手这样重,把她往死里打呀!今后叫她怎么做人?想到伤心处,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河水,怎么也止不住。
锦书示意大家下去,关上房门,坐到淑媛身边,和声说道:“淑媛真是好糊涂。”
“连你也来教训我吗?”尹淑媛虽然狼狈却还是一身傲气,在锦书面前,她不能示弱。
“我不是要教训你,而是就事论事,当初,你我同日进门,可我心里知道,你是天,我是地,你是只凤凰,我……充其量也就是一只麻雀,家里人,谁不是对你另眼相看,拿你当宝贝似的疼爱,那时,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我的情形你也看见了,婆婆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