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只余小姐在哭,心知定是留不住二爷,叫小姐伤心了,便劝了几句,柳馨儿哪肯听她,反倒将她赶了出来。自从纪府出来,如梅不便再叫馨儿姨娘,就以小姐相称。
如梅正无奈。恰巧崔大夫依约来送药,如梅便道:“崔大夫把药交与我吧!小姐今日不便相见。”
崔大夫诧异道:“你家小姐怎么了?不是约好了今日还要诊脉的吗?”自从知道柳馨儿离了纪府,崔大夫崔云哲对柳馨儿的事越发上心起来。他家中是有妻室的,双方父母指腹为婚,哪知对方是个丑陋之人,可婚约已定,也只好娶了,但是心中总是不甘,自从见了柳馨儿,这等姿色容貌的女子,若换作是他的妻子,还不知要怎样捧着,供着,疼着爱着才好,偏偏纪家二爷一点也不知道珍惜,反叫馨儿倍受委屈,他既为馨儿抱不平,更心疼馨儿。
“只怕这会儿,小姐是没心情诊脉了,正在房里哭呢!”如梅怏怏道。
“为何?”崔大夫好奇的问。
“还不是为了纪家二爷,都这样子了,还为他伤神,真不值得。”如梅忿忿道。
“哦……那我进去瞧瞧,这样哭下去,岂不伤了眼。”崔大夫一听这话,哪还肯走,都已经离开纪家了,怎么还会跟纪二爷置气,难道他欺负她欺负的还不够吗?
“你若劝的好。我便谢你了。”如梅苦笑,小姐发脾气的时候,除了二爷,谁劝也没用,可二爷理你么?
“都说了别来烦我,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不行吗?”崔大夫一进屋就挨了柳馨儿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柳小姐……”崔云哲小心翼翼地唤道。
听得不是如梅,柳馨儿仓促抬起头,见是崔大夫,不好意思再使性子,拭了眼泪,哽咽着道:“是崔大夫啊,快请坐吧!”柳馨儿正伤心着,身上只松松夸夸的披了件薄如蝉翼的外衣,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
崔云哲看她泪眼婆娑的,先是心疼了一下,随即看见了她那如莲藕般白嫩的手臂,圆润的香肩,若隐若现的玉峰,只觉身体一阵燥热,口中干渴起来,两眼珠子也似被人使了魔法,转不开去。
柳馨儿见他这般情景,本该将他撵了出去。可刚刚在纪宣仪那儿受了气,心中失落沮丧,想着凭自己的姿色,做他纪二爷的妾还担不起吗?偏他只当她如草如芥,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你不稀罕我,可有稀罕我的人。
“崔大夫是为我送药来的吗?”柳馨儿只做未察觉,戚戚然的问道。
崔云哲方醒神,从怀中取了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