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看见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真是让人奇怪,为什么您会认为这面镜子会让人虚度时光呢?以及,您为什么觉得,魔镜中的幻想无法照进现实呢?”
“呃——羊、羊毛袜?”
邓布利多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
稍微愣了半秒,老人瞬间反应过了过来,笑容敛去。
难怪历史上先知大部分没有好下场,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实在太糟了。
更重要的是,她们在言语上的迷惑含糊还相当多。
除非她们说得足够清晰直白,否则你永远无法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譬如说,现在的艾琳娜这句话就让他有些难以招架——过去、未来,邓布利多根本不知道这些细节来自哪里。
不过,大致可以肯定的是,关于厄里斯魔镜的消息多半是“某个自己”不小心泄露出去的。
自从几十年前彻底与格林德沃决裂,重新找回自我之后,那面镜子就被他藏进有求必应屋深处了。
“是啊,您好像还说‘袜子永远不够穿’……”
艾琳娜回忆着原著中的场景,狡黠地眨着眼睛,“‘圣诞节来了又去,您一双袜子也没有收到,因为大家坚持要送书给您。’当然,在镜子里看到什么,这是涉及到隐私的问题嘛——”
看着邓布利多陷入沉默,艾琳娜想了想,没有选择赶尽杀绝。
“不过——”
她话锋一转,忽然脸色一肃,无比认真地说道。
“我可以告诉您,我在镜子中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美好的未来,想象中的理想世界。它本应是一个模糊、不清晰、仅存在于我脑海中的影子与概念的重叠——但是,厄里斯魔镜却让它们变成了具现化的画面,出现在我眼前——”
“等等!”
邓布利多迅速反应了过来,皱了皱眉,沉声说道。
“这么听起来,你是打算利用这面镜子去投射现实?我可以这样理解吧?利用镜子的魔力凝结虚幻、模糊的想法,反哺现实作为向前探索的指引?这必须要非常强的渴望,人无法骗过自己,除非一个人的这些渴望大于对于自身物质、精神的欲望,才能出现——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可不多。”
“哦?真的不多么,仅仅是你认为不多而已,阿不思——”
格林德沃咧开嘴,表情戏谑地轻哼了一声,不由分说地插嘴道,“你从来不相信理想和信念,这世界比羊毛袜重要的东西可太多了,在这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