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院落,院落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对于温晓光这种艺术欣赏力不足的人来说,只能分清哪些是花瓣,哪些是花茎。 孟燕华探头探脑到处看了看,最后在一个花团的角落里找到人。 他一身精致整洁,身上的衣服熨烫的没有褶皱,同时,他也两鬓斑白。 温晓光有些震惊。 按道理他和孟燕华应该差不多的年纪的。 “一会儿再剪花吧,来客人了。” 黎文博弯腰转头看了眼,“这不叫剪花,花韵养一年才开那么点时间,花还那么美你怎么会舍得剪掉它?” 孟燕华也不理他,“这是温晓光,这是黎文博。” 黎文博脱下皮手套,握手时说:“我们通过电话的,不凑巧被我女儿给打扰了,欢迎光临。” “谢谢,”温晓光微笑道:“黎先生很喜欢花?” “我不喜欢,我太太喜欢,”他很有风度的作出邀请手势:“到屋里来吧,我备了好茶。” 又在前面边走边说:“花开的时间太短,就算再漂亮,也很快会凋谢,我不喜欢这种时间太短的东西,它让我感到不安,我也觉得它们没什么意义。” “我倒觉得挺好看的,它的确会在很短时间内凋谢,但说没意义,可能多是哲学概念,而非现实意义。” 黎文博转头看了孟燕华一眼,意味深长,“这话怎么解?” “谁都知道女孩子最好看的时间不过十年,哲学上来说容貌有何意义?这东西很快就没了,但现实里,男人都在追逐美女。类似还有,金钱有何意义?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种听着很对的话有时候可害人了。” “哲学和现实……”黎文博点点头,“你作的是个好比喻,温总介意我问一下你的年纪吗?” 温晓光说:“当然不介意,我今年18.” 黎文博和孟燕华停下脚步。 “怎么了?”温晓光问。 孟燕华说:“你和她的女儿一样大,我以为大一……至少有个20岁呢。” “那应该是差不多的,其实我也应该今年才参加高考,只不过我提前开溜,在高二的时候就考完了。” “后生可畏。”黎文博赞道,“难怪燕华说我不见你会后悔,温总的确……是很特别的人。哎,这说明你成绩非常好啊,今天我多给你时间,温总后边儿多给我女儿时间,我让她和你交流交流,她数学学不太好,愁死我了。” 孟燕华瞥了他一眼,“你确定吗?他明明是影响学习的因素。” 温晓光:“……” 这是什么意思? 黎文博有些纠结,“可是像温总这样的好学生,好口才,也不太好找啊。我是很希望她能上好大学的,温总怎么看待大学?” 温晓光立马回道:“是个让普通人积聚力量的地方。黎先生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