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卒,人心自会瓦解。”
祁墨州已经完全被潘辰之言给带入了角色,此时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什么后宫女子,只要能提出对国家有利方法的人,祁墨州一律尊重,不耻下问:
“方法是好,但耗时太长的话,存在太多难以估计的后果。”
潘辰点头:“的确,所以还要第二条,第三条,三管齐下。天下初定,国库空虚,士族既然打着为君主分忧的旗号聚拢势力,那么在国家有难贫困之时,是不是该慷慨解囊,救国家于水火?”
“什么意思?”祁墨州在勤政方面,确实是个好学生。
潘辰也不藏私,直言道:“捐钱。”
“捐钱?”祁墨州明白潘辰的意思,要从削减士族的财富开始着手,但这件事谈何容易,有些不赞同:“不太容易实现,他们只需回一句‘没有’,朕也不能派兵直接去抄家呀。更何况,那些士族掌控地方,朕这边收钱,那边他们于百姓强征,不是更加民不聊生?”
“皇上听我说完第三条。”潘辰笃定一笑,祁墨州立刻肃然:“请说。”
“第三条,若是肯捐钱的士族,那皇上就放心大胆的跟他们收,三天一个急报,五天一个募捐,多多益善,而对于不肯捐钱的士族,那也好办,让他们捐地,捐房产,到时候再结合第一条,让士族内忧未解,外患丛生,这样一轮刷下来,来,必然有所收获。”
潘辰的话让祁墨州陷入了沉思,他再次坐回了秋千椅上,心绪翻动堪比这一个月中最激烈的时候,久久不能平静,这番话听着虽然粗糙,但仔细想想确实有道理,让祁墨州被烦恼包裹快熄灭的小火苗又重新燃起,不过,震撼归震撼,却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么做的目的。
“他们捐地,捐房产……朝廷上收回了这些之后,那百姓如何耕种?百姓没有田耕,定会发生起义暴乱,到时候……”说到这里,祁墨州猛地开窍:“你的意思是,将地收回,再以朝廷的名义,还于百姓?”
“不错。人和地才是立国的根本。”潘辰不禁为这个男人点赞了,居然一下子就想通了症结所在。
祁墨州得到潘辰的点头回应,内心惊诧不已,再回头去想潘辰所提的三个条件,瞬间就多了几分叫人看不清,弄不明的层层雾霭,谁能想到,那些看似粗暴的连环手段最后抽丝剥茧,居然是为了掩藏最后这个目的,一直以来士族掌控了经济与土地,逐年坐大,朝廷势微,君主不得不受士族豪强要挟,使其居高位,享优策,可士族野心不断壮大,若再不加以遏制,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