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推他,强调,“你伤势太重,必须喝药,药方里面加了祛热毒的药,不喝药的话,你发起高热就危险了。”
云迟动了动头,难受地低声说,“你喂我。”
花颜绷起脸,“云迟,你可不是小孩子了,我听小忠子说了,你以前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自己撑着喝药的。”
云迟闭着眼睛低声说,“那是以前,如今你在身边,自是不同了。”话落,又道,“你昏迷不醒时,是我每日亲自喂你喝药,从未假手于人。”
花颜端着药碗无言片刻,无奈,对他说,“你松手,我喂你。”
云迟偏转过头,睁开眼睛,看着她,低声说,“用嘴喂。”
花颜手一颤,险些端不住药碗,恼怒道,“都伤成这样了,胡做什么?”
云迟又转过脸,埋在枕头上,没了动静。
花颜瞪了他半晌,脸色又羞又气,眼见着药渐渐地凉了,才咬牙说,“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云迟闻言转过头,面上露出细微的笑意,眼底如细碎了光圈,温柔地说,“也许吧。”
花颜含了一口汤药,慢慢俯下身,贴上他的唇。
云迟睫毛细微地颤了颤,张口吞下她渡进他口中的药,明明是极苦的汤药,偏偏他没觉出苦味,倒是觉出了几分甜味。
殿内安静,便这样一碗药见了底。
花颜放下药碗,掏出娟帕,先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后又给云迟擦了擦嘴角,才有些羞愤地说,“如今喝了药,赶紧睡吧!”
云迟握着她的手不松开,耳根子也染了细微的红晕,让他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没那么白了,他低声难受地说,“你陪着我,别离开。”
花颜红着脸瞪他,“你将我手抓的这么紧,我怎么离开?”
云迟又笑了,闭上了眼睛。
花颜见他很快便呼吸均匀睡了过去,暗想以前的云迟是什么样儿?一定与现在不同吧!他是太子,皇后在他五岁时薨了,他虽然后来养在太后膝下五年,皇上也极看重他,但到底无论是太后还是皇上,都是先将他当做储君来培养的,其次才是孙子儿子对待,应该不曾享受过宠溺。
但偏偏,他骨子里是极任性的,不知道随了谁。
就拿对她来说,任性到非要娶她,不惜一切代价。
如今受了重伤,这任性更加显露了。
花颜看了他许久,渐渐地,也有些累了,便挨着他躺下,闭上眼睛也跟着睡了。
毕竟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