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梳洗妥当,用过不算早膳的早膳,小忠子命人备了马车,二人踏出了正殿。
小忠子拿了一把大伞来递给云迟。
云迟打开伞,罩住她和花颜,刚要迈步,看着地面的青石砖上积了些水渍,说,“还是我抱你上车吧!免得裙摆会沾湿。”
花颜摇头,“我如今好不容易能自己走了,想走走,裙摆沾湿了也不怕,你虽然只有三成功力,略微运功,烘干个裙摆还是简单的。”
云迟失笑,“也是,我这三成功力如今也只有这个用途了。”
花颜抿着嘴笑。
云迟一手撑了伞,一手握住花颜的手,与她迈下了台阶。
小忠子和采青各撑了一把伞跟在二人身后,心里齐齐想着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这般真是好极了,般配极了,普天之下,怕是没有比他们再般配的人了。
一个荣华无双,一个淡静娴雅,无论怎么看,都是一道极美的风景。
来到马车前,花颜先上了马车,云迟收了伞,也随后上了马车。
车辇离开行宫,前往南疆王宫。
街道上,因为下雨,没有多少人走动,人流稀少,花颜挑开帘幕,沿街的店铺都开着门营业,未闭门谢客,似乎没受什么影响。
她看了一会儿,放下帘幕,对云迟说,“消息已经走露了,但南疆都城似乎没什么变化,是被你掌控住了吗?”
云迟笑了笑,“这些年,南楚皇室在南疆都城比别处费心得多,另外,这里经商之人或者居住的百姓,经过数百年来南楚朝廷的施策,已经渐渐被同化影响,尤其是我监国摄政这几年,更是深透民力,再加之略施掌控,即便南疆王宫被毁,在南疆皇室宗室以及信奉蛊王神的一部分人来说难以接受誓死反抗,对于民力来说,无人煽动,便不会起什么风浪。”
花颜点点头,“身为储君,过早地便监理天下事儿,这些年你想必极其不易。”
云迟眸光一暖,笑着说,“没有哪个储君是容易做的,做帝王更是不易。幸好父皇英明,没有将我那些兄弟都如我一般教养对待,否则,同室操戈,争权夺利,我怕是更不容易些。”
花颜看着他,忽然说,“你从小到大,可有人刺杀于你?”
云迟抿了一下唇,眸光转而温凉,“自是有。”
花颜挑眉,“既然无兄弟相争,为何还有刺杀?看你这表情,想必刺杀还不少了?”
云迟轻叹,“朝局如棋局,秤杆如天平,一旦稍不留心,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