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云影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在小忠子找人的第一时间,他也开始找人了,闻言垂首说,“回殿下,人确实不见了,因太子妃是要去茅房,所以,属下刻意避开了盯着那里。”
云迟面色沉了下来,“查!”
云影应是,立即去了。
云迟站在门口,看着日渐黑沉下来的天幕,心中忽然明白起来,和着一日前,以她自己的身体,她就开始做局了,而目的就是要让他落宿,恰恰已经天黑了,她借着落宿的机会,刚踏进院落,一切随扈都在安置中,总有松懈这么一时半刻的时候,她趁机与秋月离开了。
他靠在门框上想着,在京城时,他未派人跟着她的行踪,她都没有要逃离,如今在这里在此时逃离,想必是她一直所求的事情达成了心愿。
她若还是顶着太子妃的名头,她逃到哪里去都没用,除非,她已经不是了,所以,才逃的无所顾忌。
能让她摆脱太子妃的身份,那么京城那里一定是因为不育的流言出了事儿。
不是父皇的圣旨悔婚,就是皇祖母的懿旨悔婚了。
普天之下,唯这两个人,他不在京城时,下了圣旨或者懿旨,让他莫可奈何。
他忽然觉得这天地太黑太沉,他一直坚守的东西,本来觉得牢不可破,却如此的不堪一击。
看来她是算准了,他一旦离京,这变数就是她的机会。
他闭上眼睛,任心里一片黑暗。
从她入东宫,住进凤凰西苑,每日与她用晚膳,出京后一路以来车马行程日日相对,他心中柔软的那一块,如今一阵凉风刮过,黑暗袭来,将之淹没了。
是该说他无能?还是该说她太有能耐?
不愧是临安花家的女儿,也不愧是临安花颜。
他该早就知道,要折了她的翅膀圈固在笼中,是没那么容易的,但他一直觉得,他应该能做到,让她的人和心,甘愿地留在他身边。
时间一久,她折腾够了,便没力气了。
可是如今看来,她显然是折腾出了一条路,将他束缚在她身上的荆棘都给劈断了,便这样干干脆脆地冲了出去,离开得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离开得爽快利落。
“殿下。”云影看着云迟,现身之后轻喊了一声。
云迟闭着眼睛不睁开,沉如水的声音问,“如何?”
云影往日冷木的声音也有些沉,“茅房棚顶处的茅草被人动过,显然太子妃和秋月姑娘是从棚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