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
梁安安偏头,见是素辛,显得有些为难:“我,你看,这……”
季东东冲素辛揶揄道:“某些人自己自私自利就算了,难道还要让别人也像她那样无情无义的吗?亏得还以为她是个多么识得大体的人呢,真是看错了人。”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说话会更加冲动偏激,素辛没有理会她,眼睛只紧紧盯着梁安安,因为这一路上走来,她给人都是非常沉稳识得大体的人,也有着自己的执着和信念,她想帮一把。
梁安安看着素辛的眼睛,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如同黑珍珠一样,澄澈深邃的黑,她心中有无数个疑问:比如为什么现在一定不能到山下去?山下究竟有什么?以及她为什么知道这些的?
她有种感觉,如果这次只要说出“去”或者只是轻轻点点头,恐怕握住她手腕的坚定力量就会消失。
虽然在她眼里,对方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却是比队伍里所有人都更能给人安定踏实的感觉。
梁安安就像是下定一个很大的决心一样……的确,要公然违背别人咄咄逼人的“道德要求”还是需要一定勇气的,毕竟谁也不想被人说“没良心”“没有团队精神”“自私自利”这样的话。
她偏头看向旁边的季东东,说道:“如果你一定坚持想去那你就去吧,我早已经决定明天再去,我这把身子经不起折腾了。”
“安安姐,你怎么能跟她一样?”季东东急的跺脚。
素辛松开手,将一碗还热乎着的八宝粥递给梁安安。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素辛,是蒲峰,透露出凶兽睃巡猎物的光芒。
即便素辛没有看见,也有一种被猎物盯着的如芒在背的感觉。
季东东抱怨一阵也没有再非下去不可了,被男朋友揽在怀里安抚。
山下的尖叫和吵嚷一直就没停歇过,红色的湖面不时扬起一层层的浪。
两个多小时后,一群人无比狼狈地爬了上来。
浑身上下不仅脏污不堪,还破破烂烂的,头发糟乱,裸露着外面的脸手都布满一个个的血印子。
他们连忙冲到一边去脱下身上的冲锋衣,在地上使劲儿摔,一边扑打一边跳着,然后拎着背包冲进帐篷换衣服。
他们先前离开的时候把背包和帐篷那些都留下,都是素辛帮他们撑起的。
“d,那些虫子实在是太疯狂了,差点就没把人咬死。”
“还不是潘明那家伙,叫他不要去刨不要去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