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竟然还坐了一个穿警服的人。
一路上她意识都处于迷糊状态,就是那种知道周围情况,但是却浑身使不上力,连叫也叫不出声,身体被对方拖来拽去,任由摆布。
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女儿被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弄进一个充满刺鼻气味的白色房间,他们将她像猪一样剃光身上所有的毛,用药剂喷雾全身消毒,然后放上一个冰冷的手术台。
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开始丁玲当啷地准备各种刀钳子锯子的器械,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商量着先摘除肾脏,然后再摘除肝脏,眼睛,心脏……
她无限期盼和祈求地望着一个个罩在宽大眼镜后面的眼睛……可是她只看到冷漠,冷漠还是冷漠。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只是在解剖一只猪,商量着火爆腰花,爆炒猪肝一样平淡。
她眼睁睁看着他举起手术刀,要将她整个人剖开……就在这时,他手上的手术刀掉落地上,然后一个温和的犹如春风的声音传入耳内,给她披上衣服,让整个人和心都温暖和不再孤独了……
一个声音幽幽传入朱虹的意识深处:“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梦,只是你想象出来的……”
一个梦,哦,原来只是一个梦啊。
朱虹紧张的情绪渐渐缓解下来,在她眼前,那个给她最后希望的声音和面容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那一段让她感到无比恐惧的记忆也像是风吹过的沙,一层一层地被抚平…
素辛感觉环抱在自己腰间的力量渐渐松开,女子一直紧蹙的眉头终于松开,甚至嘴角还露出一丝丝甜美的笑意,鼻翼煽动,发出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