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受到学政的推荐,不日将进读国子监。才华横溢,前途光明,正是不二人选。”
武判官冷然道:“依本判官看来,此人出言无状。脾性狂傲,不知天高地厚,还敢毁谤阴司。何德何能可以担当人徒重任?驱逐出去吧,以后不得再有来往,否则本判官定要参你一本,摘掉你的城隍之职。”
汪城隍唯唯诺诺。腹诽道:人家本来就没有答应转念一想,暗呼惭愧,如果先前陈剑臣答应了,如今又闹这一遭起来。就不知该怎么收场了
武判官瞥一眼陈剑臣:“书生,你适才毁及阴司,念你初犯,既往不咎;若敢再犯,定惩不容。”一举手,鼓乐再起,旌旗招展,前呼后拥的去了。
听到这般言语,胸中一股浊气火辣辣腾升,陈剑臣差点忍不住要冲上去,将这判官一把从卧榻上揪下来,痛打一顿方消不平。,
等队伍走远,汪城隍才敢起来,暗暗嘘口气。
陈剑臣道:“汪城隍,多谢了!”
刚才情形一触即发,他倒不是怕和阴司彻底决裂翻脸,大战一场;而是要多谢汪城隍敢于替自己说话。
汪城隍苦笑道:“留仙,你还是快回去吧,这武判官,唉”
似有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口。
陈剑臣心一动:“看来你这个城隍当得也不易。”
汪城隍一摊手:“可不是吗?想以前唉,以前的阴司不是这个样子的”却怕言多必失,匆匆一拱手,赶紧回城隍庙去招待上级了。
天下万事,一切的事物都无法脱离发展的规律,变坏或者变好,鼎盛或者衰败而已。
汪城隍离去后,陈剑臣很快也回到学舍中,霍然醒觉,正是黎明时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有了进读国子监的前景,陈剑臣在书院中的地位大幅度提升,不管同窗,还是先生,哪怕学监,见到他时都非常的客气。
这些讨好性的态度甚假,但不得不说,杀伤力很是可观,经常地听着,不知不觉间就让人会萌生出飘飘然的感觉。
由此可推知,为上位者骄奢倨傲的性子并非天生的,而是在环境下养出来的。当一个人身边都是拍马溜须之辈,天天耳边都充斥了阿谀奉承之言,心境想不发生变化都不行。自然就会以为大权在握,予取予求,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了。
俗话说“一人升天,鸡犬得道。”陈剑臣虽然还不算“升天”,但平时交好的王复等人的行情也迅速水涨船高。
他们三人,都受过陈剑臣过命般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