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也学萧寒枫那般,磕头大叫“冤枉”。
霎那间,喊冤声轰然纷沓。
“诸人不得喧哗!”
许知府大觉头疼,一拍惊堂木,这才把四人的喊声给镇压了下去。转而问胭脂:“卞家姑娘。堂上所列四人,你可都认识?”
那胭脂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作声不得。
“可认识?”
许知府追问一句。
胭脂低着头,细声道:“认识。”
“哦,你乃大户小姐,养于深闺,为何会认识这许多男子?”
胭脂脸色潮红。此事涉及她的名声清誉,却不好回答了。
许知府老于世故,便换了一副颜色,和蔼地问:“卞小姐,此事关乎你父亲被杀的真相。本官希望你能如实道来。”
沉思一会之后,胭脂终于开口,
她和萧寒枫认识的过程无需赘言,而毛大张甲李乙这三个泼皮,属于街巷游荡子,却都是居住在卞家附近的。他们看见胭脂美貌,在彼此相遇的情况下,难免会出言轻佻挑逗。久而久之,胭脂便知道他们的名字,双方虽然不曾有过什么交集,但终归算是认识的。
许知府听完,面现古怪之色,情不自禁对着外面的陈剑臣望了一眼,心想其拿捏出的这三人,倒不是无的放矢。
再拍惊堂木,铿然有声:“张甲李乙毛大,初五晚上,卞员外被杀,你们身在何处?”
三泼皮连忙回答,张甲说在家睡觉,李乙说在酒馆吃酒,毛大亦说在家睡觉。然后许知府传讯人证,除了毛大独居无人证外,张甲李乙都有不在场的人证。
那毛大心里发虚,大叫苦也:卞员外被杀,本来抓了萧寒枫,人证物证俱在,那天都画押定了罪的,怎得无缘无故,眼下又会重审?
一咬牙:反正不管如何,打死不松口就行了。自己是个单身汉,在家里睡觉没有人证,实属正常,毫无破绽
第四声惊堂木起:“本官昨晚做了个梦,有神明现身对我说,卞员外被杀,凶手不出你们四人之内。哼,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今在大堂上,不得有妄言。如果肯自首,本官定然上报朝廷,或有宽容;如果抵死不认,一经查出真凶,断然无赦。”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
在堂后听审的顾学政撸须之间,差点把一缕胡子都揪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完全不符和许梦泽的审案风格,难道是陈剑臣请求的?要搬虚妄的神明出来吓唬人?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