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笔墨字画,每一幅都装裱得非常精美,陈剑臣为此道中人,自是明白这些字画价值不菲。
忽地他的目光定住了,面露古怪之色,落在其中一幅工笔之上。
陈剑臣的表现,一下子落在皇甫员外眼里,他顺眼一看,差点蹦跳起来,冲过去,大叫道:“小菊,这幅丹青子所画的《百鸟朝凰图》,为何那凤凰头却变成了个母基头!”
小菊是站在一边侍候的侍女,闻言立刻慌张回答:“禀庄主,那凤凰头是被小姐剜掉了,说不好看,转而画了个基头补上去”
皇甫员外痛心疾首地一跺脚:“家门不幸呀!阿福阿寿,你们赶紧把墙上所有的字画都收下来,搬到我房间里放好。”
很快,两名仆从就忙活起来了。
“小女顽劣,叫留仙和鲁姑酿见笑了。”
陈剑臣忍住笑,道:“员外不必生气,这个,不正是你三番几次要请小生来的原因吗?”
旁边的鲁惜约显然也是忍俊不jin,连忙端起一杯茶来喝,借此掩饰如果笑出声来,那就是对主人不敬了。虽然皇甫员外不会介意,但为客之道,自该遵守,不可失礼。
皇甫员外又对侍女道:“小菊,你去请小姐出来,就说老yé我又替她请了一位业师,叫她快点出来见礼。”
那小菊好奇地瞥了陈剑臣一眼,心想:这先生还真是年轻,hu子都没有蓄呢,就他这样,能管教得了小姐?嗯,肯定是tān图老yé的重金才要来应聘的,简直不知si活,等见识到小姐的手段后,那不得被吓得屁滚内liu,哭爹喊酿了,
对于前八位小姐的业师的下场,小菊可是qin眼目睹了的,来之前个个气态端庄,态度俨然,自信满满。但待不了两三天,立刻就面色煞白地连酬金都不敢收就慌慌张张告辞。离庄之时,这些先生们的形象狼狈不堪,不是衣服褴褛,就是鼻青脸肿,不少人hu须都被烧个精光了的,简直就是斯文扫地。
时至今曰,偌大的苏州地界,谁不知道皇甫jiāo娜的名号,有言道“宁教蛤蟆,不教jiāo娜”,不管皇甫员外出多少银子,那都是请不到先生的。
小菊返身进入内堂,过不多久,一个人走出来,禀告道:“老yé,小姐说她已经拖衣睡下了,要见明天再见。”
皇甫员外闻言就要发火,陈剑臣忙道:“员外,天色已晚,不如就明天再说吧。”
皇甫员外哼了声,道:“既然留仙替她说话,也bà,那就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