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事,就是大白话没准还会语句不通呢,虽然安安倒可以将大白话改编成文言文,但其木格对安安的水平不怎么有信心,要知道就算后世国与国之间签署协议,都会写上那么一句,若中、英文两个版本有任何抵触或不相符之处,应以某某版本为准,这些合同可全是高级翻译弄的。
因此,为了保证不引起歧义,其木格坚持用白话文。“你额娘又不是屈原,不需要写得那么文皱皱的。”
安安笑道:“额娘,你干嘛和屈原比?”
其木格道:“因为你额娘先天下之忧而忧…”见安安笑得夸张,其木格没好气道:“我知道这是范仲淹说的,屈原和他都差不多,都是忧国忧民的,你额娘虽然没他们那般文采,可这忧患意识却不比他们差,别笑,赶紧认真写,字写得漂亮些。别叫你皇玛法将你看扁了。”
安安憋住笑,“额娘,你接着说,给皇玛法请完安后,又写什么?”
其木格想了想,道:“儿媳知道烧阿片之事做得有些冲动,但实在是事出有因,还请皇阿玛海涵…”
安安插话道:“额娘,这里用海涵不妥吧?”
其木格道:“先打草稿,草稿打完了再改,给你皇玛法的信,能一气呵成吗?”
安安真是个好孩子,并没让其木格自己鬼画桃符的去写初稿,然后自己再来誊抄,依旧很敬业的扮演着秘书之职,不时的提点其木格这里用词不当,那里语法错误…
不过,当其木格说,若一年之后,那些吸食鸦片的人或狗没什么异常,她愿意以死谢天下时,安安不干了,“额娘,这信我不写了,哪有拿命去赌的,我要告诉阿玛去。”
其木格笑道:“额娘这么惜命的人会打无把握之仗?放心好了,到时那些烟鬼若能正常,我把姓倒着写。”
安安想了想,迟疑道:“额娘,要不,就这么回皇玛法?”
其木格翻了个白眼,“你安心想要你额娘掉脑袋…”
安安歪着脑袋,略略思考了一下,还是照其木格的吩咐写了,安安很郁闷,不明白自己额娘干嘛要能写一手烂字,若是个彻彻底底的文盲那该多好。也不至于想搞点小动作都没办法。
终于等三胞胎从屋里打闹到了屋外,又跑回屋里吃喝拉撒完毕,再被嬷嬷们哄着睡觉时,其木格母女俩终于合力完成了其木格有生以来给康熙的第一封,也可能是最后一封信。
其木格与安安草草补吃了晚饭后,便拿着最后的定稿回房了。
再三检查之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