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有些不高兴,含糊的说着:“皇阿玛从来就小瞧爷。”
其木格不管老十是否会发飙,又自顾自的把太后当时的说辞、语气重复了一遍,一点也没添油加醋,本着真实的原则,再次给老十还原了当时的情景。
其木格其实很想夸张一把,可担心老十瞧出破绽,反正弄巧成拙,于是被迫忠于事实。
也不知老十到底听进去没,反正其木格略感安慰的是,知道自己唠叨完,虽然老十没出声,但也没打呼噜。
老十第二日起了个大早,连早餐都没用就跑到书房和蒋先生密谈良久,将头天入学的弘暄晾在一边。
其木格本想抱怨老十当爹不合格,没想到老十一回来就叹气说:“其木格,你别操心了,蒋先生的意思和你差不多,不过那话说得是一个难听,说爷这边是听着好听,却没一点根基,得徐徐图之。”
蒋先生这几年一直是老十的得意帮手,给老十参谋的许多事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很受老十倚重,几年的共事下来,也摸透了老十的脾气,知道什么时候该捧、什么时候该损,看来蒋先生也觉得老十昏了头,给他来了当头一棒。
其木格听得心花怒放,琢磨着该给蒋先生置办个庄子,以资奖励。
老十虽然心有不甘,但毕竟还没利令智昏,因此念叨了两句,便将重心转移道弘暄身上,“弘暄呢?还没起,赶紧的,这眼看就要迟了。”
其木格舒心的笑着,说:“不知道爷几时能完,怕耽搁了孩子出门,就叫勒孟护送着去了,徐公公和宫里熟,我也叫他跟了去,好和上书房的太监招呼一声。”
老十不放心的问道:“你给他交代没?”
其木格笑道:“我给他说了,说上书房的先生都很严厉,叫他不要淘气。”
老十“哼”了一声,道:“他若再给我丢脸,我非狠狠收拾他不可。”说完拒绝了其木格端上的小米粥,转身就匆匆赶去上朝。
其木格追出去问道:“爷,你不是没领差事吗?”
老十一边走,一边没好气道:“这些日子连九哥都天天在朝堂上呆着,昨儿爷送你和孩子进宫给太后请安,想躲着不去,结果被一顿好骂,若不是两小兔崽子闯了进来,爷准又得被罚银子…”
其木格见老十不再纠结于争取更进一步,即使是暂时的,心情也非常畅快,也不再觉得两孩子昨天的表现有多么丢人,反而觉得他们昨天也还是有功劳的啊,至少为家里节省了几千两银子。
可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