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三那里回来后,老十每天都翘着个尾巴跑进跑出。
连府里的下人都轻飘飘的。
老十也开始给我讲他的事情,包括得意的、失意的。
连师傅的责罚,他也乐呵呵的接下来,弄得师傅还以为他吃错了药,要知道以前要罚他抄书,老十都是粗脖子红脸的。
不过,这些上书房的师傅确实也太严厉了些,动不动就让老十抄书,要知道,那可是整整一本书啊。
我觉得这些师傅有欺负我家老十的嫌疑,不过老十却不大计较,在书房熬夜奋战,还屁颠屁颠的。
十三和十四结伴来拜访过两三次,当然是打着看望老十的名号。
我也和八福晋九福晋聚过两三回,每次她们都拿老十性子好打趣我。
太后召我去了两回,言语间也透着一丝得意,是呀,除了咱蒙古人,还有谁会这样夸老十的。
但我期盼的四福晋除了探望德妃,还是没搭理我。
转眼到了十一月,已下了几场大雪。
根据内务府挑的日子,十一月二十就是我们的乔迁之日。
幸运的是,老十分的府邸在什刹海附近,与八阿哥和九阿哥的新家虽说不远,但也不近。
倒是四阿哥却和他以后的政敌成了邻居,为此老十还念叨过几遭。
府邸的一应物品都由内务府打理,因此,到时候要搬的,除了我的嫁妆,就只有老十在阿哥所里的私有财产。
看着老十的私产清单,我才发现,原来老十还真是穷啊。
他每月的例钱基本不够花,要不是他舅舅时不时给他接济点,他可能早穷的要去当裤子了。
宫里的赏赐都是内务府记录在案的,除了留给子女,也不敢转送或变卖。加上老十老惹祸,也不怎么得圣心,所以除了例行的赏赐外,很少有额外的奖赏。
还好,大婚的时候收了一笔礼,我还没来得及捂热,又赶上了他几个哥哥的乔迁之喜。
不过,马上就可以收回来了,我突然非常同情没分府的小阿哥们。
我把清单放回炕桌,又拿起另一张单子。
这是府里的下人清单。
我陪嫁过来有8房蒙古人,当初挑选的都是青壮,但加上小孩也有40多口。
他们早先租住在城外,如今已先行搬到了府里,而阿朵也早早去了那边安排诸多事宜。
内务府又分来40多人,还不包括阿哥所这边要带过去的10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