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式战斗机上响起,也许是为了节省数量并不多的机关炮炮弹,以防止遇到美英空军的截击,也许是认为用两挺机枪,已经足够消灭雷震这样一个螳臂当车的小角色,零式战斗机驾驶员,只使用了战斗机上两挺七点七毫米机枪。
“哒哒哒”
捷克式班用轻机枪,机载七点七毫米机枪,双方对射出来的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炽热的弹痕,带着一种古代勇士冲阵对决的惨列,展开了一场看起来实力如此悬殊,又是如此灿烂的交锋。
从零式战斗机驾驶员居高临下的角度看上去,当他按下机枪发射键的时候,随着机枪的疯狂轰鸣,在弹壳飞跳中,两条打在地面,溅起一尺多高泥浪的弹痕,随着战斗机惊人速度的冲刺,就像是两柄最锋利的诛神之剑,狠狠斩向了那个站在列车上,仅用一挺班用轻机枪,就敢向他发起挑战,而且竟然真的打中了他心爱座机的中[***]人!
七点七毫米口径机枪子弹,狠狠打到了雷震脚下的那节车厢上,在一阵噼里叭啦的可怕声响中,木制的车厢被打得木屑乱飞,而子弹打到金属制成的列车底盘上,强强对撞,更是溅起星星点点的火花,一些余力未消在底盘上生生撞扁的弹头,更是转着,飘着,旋着,在方圆二十米内的范围内,表演了一场用钢铁和死亡组成的最美丽舞蹈。
用最狼狈的动作扑倒,感受着弹头从自己身边掠过那种炽热与颤抖,在这个时候孙尚香心里扬起来的,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快乐,而是开心,而是得意,这些绝不应该属于战场的最快乐情绪,让她只想跳起来又跳又叫,又吼又唱。
因为,就在那两挺七点七毫米口径机载重机枪,就要打中车厢,就要把雷震生生撕成两半的瞬间,举起手中的捷克式班用轻机枪,和战斗机对射的雷震,竟然猛的向前一扑,他的身体还没有接触到车厢,就已经缩成了圆球状。他竟然在高速行驶的列车车厢上,表演了一手妙到毫巅的连续翻滚军事规避动作。
“啪!”
就是在不断翻滚中,雷震猛的拔出身上那柄自己亲手磨制,在他几年历练中,不知道已经饱尝多少敌人鲜血的格斗军刀,把它狠狠刺入了木制的车厢壁顶。就是凭借这样的支撑点,在闪避开战斗机的扫射后,他成功的重新在车厢上立住了自己的脚!
雷震斜眼望着在惊人惯姓下,已经疾飞出超过一千米,在空中只剩下一个小小黑点的零式战斗机,伸手擦掉了在连续翻滚中,被一片飞溅出来的木屑在脸上划出的血痕,低声道:“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