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包给我用一下好吗?”
虎头没有丝毫犹豫,他用力点头,“好!”
接过那只用碎布片缝成的书包,雷震检查着里面的东西。一本字典,两本铅字印刷出来,整个上海市学堂里都通用的教科书,一个语文作业本,一个数字作业本,一个图画本,一个用罐头皮做成的铅笔盒,另外还有一小卷包着塑料纸的果丹皮。
如果雷震没有猜错的话,这样一卷果丹皮还是过年时,他从谢晋元手里领到的新年礼物,也只有到这个时候,一向严于律己,也用同样的标准来衡量自己家人的谢晋元,才会给自己的一双儿女,发上这样小小的一份零食。也许这样一个果丹皮,对虎头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份可口的零食,而是他身边留下的带着父亲温暖与慈爱的纪念。
雷震挑出了那个果丹皮,在把果丹皮上裹着的那层塑料纸拆掉后,用一张干净的纸把摸起来已经又干又硬,放进嘴里味道也绝对不会太好的果丹皮,小心翼翼的重新裹好,裹紧。
“嗞啦”
雷震在翻看了虎头的图画本后,竟然随手就从上面撕下来一页。看着在雷震中不断飘荡的那张从图画本上撕下来的纸,虎头猛然瞪大了双眼。那上面可是他足足画了几个小时,几乎用橡皮把纸擦烂了,才终于完成的作品,虽然他画的是不好,虽然一次次重画,一次次用橡皮擦掉修改,已经让那一页图画纸变得又黑又丑,但是那个坐在八仙桌旁,脸上露出开心笑容的男人,不就是他印象中快乐的爸爸吗?!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虎头的眼眶里聚集,但是这个在孤军营生活了四五年时间,心智远比同龄人成熟的男孩,盯着雷震的双手,却什么也没有说。
雷震拔出自己身上自制的格斗军刀,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用力一划,鲜血立刻从他的中指上渗出来。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雷震把格斗军刀放回刀囊,然后把那张画图纸当成止血绷带,直接裹到了受伤的手指上。在裹了厚厚几层,直到鲜血再也渗不出来后,雷震从地上拔下一根还算坚韧的野草,用它把裹在手指上的那张图画纸绑紧、绑死。
做完这一切后,雷震却又突然使劲甩自己的左手,直到把套在左手中指上的那个最简陋的止血“绷带”甩到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雷震蹲到儿子的面前,雷震先举起那张包裹果丹皮的塑料纸,再举起那一个临时用一张图画纸制成的止血道具,最后再次将那条红丝巾在儿子面前晃了几下,做完这一系的工作后,雷震在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