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这人心可真大啊,我们留下来陪他,他竟然能睡得着。
不过也是,这人上了年纪就容易犯困,又不像冯子道那样,四处奔波,有习武锻炼,身体好,精神好。
熬到凌晨的时候,突然鼻子一凉,好像是有水滴滴落下来,我猛然睁开眼睛,抬头一看,屋顶黑乎乎的一片。
“难道下雨了,屋顶漏水?”我嘀咕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清晰。
其他的都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屋顶,冯子道和邱洪正脸色大变,惊呼一声:“糟糕,它们可能从屋顶下手。”
两人站了起来,从法器箱拿出一道卷轴,摊开之后则是一道巨大的黄符,是丝绸材质的,我家也有这么一卷,之前我哥用过。
摊开之后,嗖的一声,冯子道一个小跑冲刺,一跃而上,一脚点在墙壁之上,借力上升,左手一抓,抓住了房梁,将符轴的一端绑在房梁之上。
另外一端的邱洪正也如他一样,两下就上了五米多的房梁,将整个符轴拉好。
我哥会一些道术和口诀,也会一点拳脚功夫,但是相比较于这两人,他会的那一些就好比小孩子过家家,就上房梁这一手,我哥肯定做不到。
两人下来之后,还抬头看着屋顶一眼,然后正巧啪嗒一声,又有一滴水滴滴落下来,正中我的额头,飞溅起水花,喷溅到众人。
“庙祝,你这庙多久没修啦?竟然漏雨?”我抹了把额头,诧异的看着庙祝说:“你这样子,三清祖师会不高兴的。”
“你别瞎胡说,这庙从来就不漏雨。”庙祝坚决的说。
“那刚才滴水是怎么回事?”我说。
“我……”庙祝无语了,他也说不清楚,因为刚才水花飞溅,也喷到他了。
“不是下雨的关系。”冯子道收回眼神,看着我们说:“这是阴气太过浓郁,凝结成的水滴,这表示那些东西要来了。”
我吃了一惊,闭上眼睛之后,感应了一下,外面灰蒙蒙的阴气包围了这里,显然真的很浓郁。
“凌晨之时,阴气最盛,特别是三到五点之时,人最脆弱,大家小心。”冯子道提醒道。
“哦。”庙祝点了点头,然后低头一看,惊叫了一声:“我的妈呀,这地板都渗水珠进来了,你们看席子都湿了。”
我们低头一看,地板上一层黄豆大的水珠,然后一颗颗冒了出来,一颗颗散掉化为水,整个地板湿漉漉的。
刚才我哥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