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弟。”
姜玉洲还要呵斥对方莫惺惺作态,右手上搀扶着的那只虚弱手掌却轻轻拍了拍他。
如此,只能压下胸中恶气,就看看此人还有什么脸面辩解。
姜鞠二人扶着钟紫言坐上主位,凌乱的白丝披散两鬓,显得格外憔悴,但他仍旧面露喜色,握着那魁梧剑修的手掌道:
“齐师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坐下说。”
齐长虹面有愧疚,这么多年过去想起当时,还是觉得没脸见这位一生辛劳负责的掌门师弟。
和煦的笑容从钟紫言面上浮现,让齐长虹觉得又回到当年断水涯下,每次都站在云台殷切期盼自家师兄弟收获归来的年轻人。
可惜光阴似箭,那青年掌门如今早已鬓染白丝,沧桑盎古。
“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钟紫言细细查看齐长虹满是伤疤的躯壳,面上臂上脖颈上,都如枯尸般干爽,刀削斧凿,似乎是在修罗场杀过几个轮回的人。
齐长虹本以为门里大多数人都会怪他,可没想这么多年过去,掌门师弟仍旧和家长一样关心自己。
“掌门师弟,我这些年……”两行细泪无声落下。
钟紫言却不容他着急解释,“你自有苦衷,我晓得,当年有高人传音给我说保山门十年无恙,应该是随你来的那位佛门元婴前辈吧?”
“正是。”
“更早前可是他乔装救了谢玄和狗儿?”
“是。”
“嗯,这就说通了。玉洲,快给齐师兄道歉。”钟紫言轻笑两声,冲姜玉洲招手。
而姜玉洲由一开始的不解,到最后的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齐长虹便将当年的情况和这些年的历程一一道罢。
“原来明儿是你所救?”姜玉洲不敢置信,可如今真相大白,他也不是不可理喻之人,立在当场好不尴尬。
他近日筑基圆满,脾性难以收敛,自己的结丹大事正挡在心头,今日两次替钟紫言着急担忧,此时真是羞愧难当。
好在年岁上来了,慧通人性,那便起身道歉就罢。
两方亲人久未见面,如今一朝相认,自有说不完的话,可惜钟紫言伤势在身,坚持不得太久。
“掌门师弟,你且安生修养,我这就唤师父来帮你!”
他正要起身,却被钟紫言一把拽住,“不碍事,师兄,我想问问,你还能回来么?”
“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