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民不聊生。 多次听陈勰说过,近千年来,是此界最混乱的时候,且往后若是没有强人诞生,六域只会越来越乱,现下只是魔灾作乱,倘有一日各地修真大派互相攻伐乱战,那才是天地浩劫。 张明远和张谨南今日听了钟紫言一番讲说,得知除凡俗以外,这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要辽阔无垠,对于钟紫言要查清前朝钟家灭门之事非常热心。 晚间散场时,张明远拉着钟紫言劝他留在府中休寝,钟紫言笑着婉拒,比起张府,他更喜欢三里桥那个篱笆小院。 离开张府的时候,张寿阳蹲在门口,完全不像是富家公子的模样,张谨南弯腰拜礼: “辛城多有繁华之处,不如让阳儿陪同先生逛一程,您久居仙家妙境,偶尔看看俗世烟火,或许对修行也有帮助?” 盛情难却,钟紫言不好再推辞,张谨南便叮嘱张寿阳:“阳儿,改了往日那般跋扈脾性,陪同你钟爷爷游览一番城内各处。” 虽然是冬日,可城内的人气并没有因为寒冷而衰降,张寿阳应是早些时候听了安排,特意等在府门口的,现下笑嘻嘻领着钟紫言向繁华的街道走去,边问: “钟爷,我爹说您会法术,能不能教我两招?” 只有没见过世面的才会想着怎么和大人物打交道,那些真正出生世家的子弟,很多都如张寿阳一般赤诚耿直,问出来的话没有丝毫谄媚或者贱求,只像是亲人一样随口说出来。 钟紫言温和一笑:“法术是什么?” 张寿阳愣了愣,“法术就是……刮风下雨,电闪雷鸣,点石成金这些!” “那你想学什么?” 张寿阳欣喜道:“您愿意教我?” 钟紫言含笑无声,张寿阳接着道:“我想学能令我增强力量的法术,挥剑出拳间,开山裂石不在话下,还想学招控风雨的法术,您能教我?” 钟紫言一边慢步行走,一边捋须笑着问:“为什么要学?” “领兵打仗啊,我在军中有不少好朋友,但是他们私下里没一个服我的,只说我是张府的独苗,精贵的很,让我老老实实享清福,别成天想着尽忠报国、战场杀敌。 可我才二十岁,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去做那些软弱文官。 钟爷若是教了我法术,我必定能在军中赚得偌大名望,届时定不辱您的声名。”张寿阳言语之际,手掌比划来去,那把剑挥舞的还有模有样。 快要临近最繁华的街道时,他见钟紫言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向着一条小路穿过去,没走几步便登上观星台,原来这里是辛城少有的清静观星之地,石台高有三丈,也能看清那条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糖油茶饼,炉火烤鸡,赌坊酒楼,杂货铺面,尽收眼底。 “神了,这条小路一般人不知道,您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