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可将他领走。” 拓跋南天恍然醒悟,平静抱了抱拳,他以为姜玉洲是好心,却不知其实原因在聂清身上,身为赤龙门的暗探,怎么能放去御魔城卖命呢。 待到所有人准备就绪,姜玉洲施放出自家赤龙门的云舟,拉了一根牵牛锁将钱山的灵舟串联起来,贪狼殿众人和陶方隐纷纷跳将上去,云舟拉着钱山的小灵舟开赴向南方。 血战过后的藏风山多了一股啸杀之气,余下的十余人带着聂清回返山洞,与陈盛年杜兰等人商议清理事宜。 三天前谁也没有想到这场乱战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而今被拖着病躯远道而来的钟掌门处理干净,结局不算好也不算太差。 战死的那些修士尸体散落在藏风山南面坡林间,还完好的会被收整起来抬在一处,已经残缺不全的,若是真面目全非,索性一把火烧个干净,修真之人最是贵生,对死后会怎么样执念不深。 散修的命,向来不值钱,要是有点情义牵绊的,一方死后另一方还能痛哭祭奠,若是孑然一身的,那基本可以说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间。 大多数人类的寿命对于历史长河,不过是恒河沙砾,恍惚间漂流而过,惹不起一丝波澜。修真者即便寿命比凡人悠长一些,多数也违逆不得天道,多活的那几十上百年,对于寰宇流逝,亦如蝼蚁之命,不值一提。 夜色来临时,整个藏风山那些血斗后的遗躯尸体都被清理完毕,那些白日抛洒的鲜红血液早已干涸凝固,随着黑夜沉旧弥散。 ****** 第二日清晨,本是晨露欲滴、流水潺潺入耳听的时刻,槐山地界黑风口岸上,无尽的杀吼与怒嚎震响不绝。 御魔城外遮天蔽日的斗篷魔袭卷了半边天,围着御魔城上千余修士撑起的镇魔玉壁一次次轰击,它们不知疲惫,可守城的那些修士已然昏沉乏累,各个眼睛浮肿,强自压着不能松懈的气势。 在瀑布下方的河流和原野间,一道道树立的刀剑斜影,横七竖八躺着的练气筑基散修们,每一处落脚之地都由黑红色血水覆盖,足见此番魔物攻城造成的惨烈战局。 天上三团爆裂光晕来回飞动,那是赵良才、吴夲和司徒业三人分别在对抗一头金丹实力的魔物。 御魔城中央指挥的是司徒家年轻一代核心弟子司徒礼,手中令旗转换之间,调动着防守可进攻的两拨守城修士分寸恰当,行动间缓急有度。 算上今日,他已经四天没有合眼,以往做什么事都胸有成竹的他,此时眼皮半咪,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御魔城外十几里处一动不动的一伙魔物。 为首的不是别人,而是去年攻打明月城的那头犀角魔人,此物在短短半年时间已经晋入金丹中期的实力,何其可怕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