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来恻隐之心作祟,二来同样是散修,自然看不得富贵公子欺负同类。 司徒羽逸年岁方有二十六七,但异常明晰事理深浅,环顾四周,厉声道:“你等知晓什么?自一年前晋地无数底层散修奔潜来我明月城,至今,城中已有十三桩无名血案,十有八九都是他们干的,而今两位金丹老祖在北方处理要事,这城中正是高度戒严之时,他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钻进来,明显是不怀好意。” 一个练气五层的柔弱青年被指责心怀恶意,而且目标不是单独个体,而是明月城,这难免教人有些不敢相信,有些围观之人问询司徒羽逸是否言重了,这不是小题大做吗? 司徒羽逸怒声指着那断臂青年,“你等可知晋地汦水宗近年在全境纠察魔徒?这些人明面一副弱势群众,修为低微,按说没必要跑来无月沼泽,为什么会有上千人逃来?很可能其中就有魔徒存在!” 魔物是此界人人得而诛之的东西,司徒羽逸虽不知道逃来的这批人里到底有没有魔徒,但眼下为了团结统一围观修士的意念,必须要将自己的猜测重重说出。 一听那断臂青年有可能和魔徒有关系,没有一人再敢吭声,司徒羽逸心头有些得意,自己这种能影响上百乃至上千人的本事,一般人真做不到,乘热打铁道: “此人违反明月城城规,怎能轻易放了他?两位师叔,咱们将它押回府内,好生训问一番。” 两个老修互相对视,花白胡子的那人说道:“此人周身真无魔气散露,他只是一个钻漏洞的小辈,羽逸侄儿还是莫再管这事了,交由老夫处理罢。” 另外一个老修目中闪过深邃光影,盯着那个柔弱青年看了良久,对司徒羽逸道:“羽逸,你且先回去,此事我和你蒙师叔会处理好。” 司徒羽逸心有不甘,死死盯着那青年,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红梅衣衫貌美女修,“哎!” 叹了口气,径直离开此间。 司徒羽逸一走,那断臂青年纳头拜求司徒家两个执法筑基,“晚辈只是晋地六库山的一个贫苦散修,和那位司徒公子所说的魔徒擦不上半点干系,晚辈今番冒险前来行骗,全因小妹染了重疾,求药心切误入歧途,并非恶意害人,还求前辈饶命!” 花白胡须的老者名唤司徒刚,与身边那蒙姓老修互看一瞬,寒声道:“违了城规,本当给你三十灭神鞭长记性,既然是有前因,我二人也恰好有事要问你,便一同去看看你那妹妹是否染了重疾,若是说谎,便教你暴尸城门以儆效尤。” 这样处理,周遭围观的一众散修们也大为认同,纷纷吹拍马屁,赞颂两位前辈如何仁善云云。 那蒙姓老修闪身一把提住柔弱青年,让他指出方向,二人向着城门外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