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酒后态度却是不好,但我是真想与秋月师妹结为道侣,周洪他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打成重伤,门规有定,无故伤害同门者,轻则关去禁室面壁……” 周洪本也怒火难压,见冀狈满口胡言乱语颠倒黑白,忍无可忍,“你这杂碎,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拳头就要落在冀狈那张满是血迹的脸上时,周洪突然感觉一道冰寒气息聚焦在自己身上,回头看见钟紫言不怒自威,周洪忙跪地抱拳,“掌门,我知错了!” 冀狈那张得势的嘴脸稍露片刻,又装着哭诉道:“掌门,我正想与您求个事,可否将秋月师妹许配于我!” 钟紫言留意到了冀狈一闪而逝的奸猾目光,在此之前,他心情本是很好的,被周洪和冀狈这事闹乱了心,烦扰生怒,怒气生起后又听着冀狈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在殿内一直哭啼,于是厉声训斥: “放肆!这偌大殿堂全听着你在做那女儿姿态,大丈夫哭哭嘤嘤成何体统? 周师兄一向正直,若不是见你德行有亏,哪里会出手打你? 年界不惑,明知大道艰难还去喝酒?可否羞愧?” 话一旦骂开,以往那些心里憋了很久的不满也一并训出,直骂的冀狈狗血淋头: “你看看门中哪位师兄和你一样,嗯?修了八九年突破一层境界,刚受了我的奖赐就拿着那柄赤血匕首到处显摆,你叫其余同门怎么评价我这当掌门的?还想迎娶秋月,照镜子看看,何人能够看的上你? 脑中浆糊一直拧不清,真是蠢物! 速速站起来将面上打理干净,老老实实去给落魄峰各处阵位运输灵物食材! ” 冀狈呆滞跪地,他懵了,虽然以往多有腹诽掌门,但掌门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斥责过自己,这已经不是斥责了,这般言语句句扎心,难道自己真的一无是处?难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蠢物? 似乎是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些同门愈来愈与自己走的远了,连以往相熟的沙师弟也在刻意躲避自己,太多的心里话,太多苦楚其实都没一个人能敞开心扉说一说。 冀狈就那样看着钟紫言和周洪齐齐离开了殿内,这殿内只剩下他一个人如卑微的蝼蚁一般跪伏在地,他哭泣,他疯癫大笑,他无奈晃头。 冀狈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后一起与师兄弟们在清灵山学术法,同龄孩子都没有他学的快,师父特别疼他,慢慢长大以后,师父死了,他还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将来一定能有一番成就。 跟着陶老祖来到槐山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行,天资不差只是疏于修炼而已,他要是想修炼,一定比其他人进步的快,那时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厚积薄发嘛。 钟紫言,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孩子竟然能当掌门,他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