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熙来攘往的集镇,尽管已经入夏,但是吴羲和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走到自家院子外面的坪子里,看到有辆板车停在那里,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白衫男子,一个淡蓝色儒裙的女子,男的俊朗,女的清丽脱俗,是秀秀。
吴羲和感觉眼前一亮,禁不住叫出了声,“秀秀”
秀秀笑笑,“吴大夫”敬意中含着一丝疏离。
吴羲和跑到秀秀面前两步远便停住,他感应到旁边男子传递过来一股浓烈的敌意。
吴羲和眉头微皱,“秀秀,你,这位是?”
“这是雷亚,这位是吴大夫吴羲和。”秀秀给两人做了介绍。
吴羲和皱着眉头,看向雷亚:“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人?”
秀秀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在这里多耽搁,转身从后面的板车上面端来一盆花。吴羲和眼睛一亮,这盆花怎么看着那么的熟悉,还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三叶兰。
秀秀说:“上次真是不好意思,把你娘最心爱的三叶兰弄枯萎了,前几天我无意间在山野上发现了一株,貌似和三叶兰很相像,于是就移栽到了盆子里,送给你了,算是赔你的。”
“这那此并不怪你。”吴羲和想拒绝,但是他知道娘因为这盆花心灵再次受到极大的打击,又因为爹对娘的态度反覆无常,而雪上加霜。
秀秀将花盆往对方手里一塞,“收下吧,不然我会很不心安的。虽然我不是很明白这盆花是不是就是老夫人以前的那种品种。不过这一样有精心凝神的功效,晚上放在卧室里对睡眠很有好处的。”
吴羲和本能地伸出手,捧着花盆,果真一股清新的气息缠绕过来。整个人顿时心平气和下来。不过看向旁边静静站立的雷亚,心中仍旧一痛。“你你们是打算到集镇上去买东西吗?”
“不,我们准备走了。这次来一方面是想将这盆花送给你,二来,是想来给你告别的。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帮助,还有,青睐。”秀秀说,尽管自己无法接受对方或者说自己根本不会再次重蹈以前生活的覆辙,但是。她仍旧觉得别人对自己的倾慕异常珍贵。
上午要走的时候,赵氏跟秀秀讲了关于吴家差人来说亲的事情,她知道,对于吴家这样一个地方大户,一个被家主“遗弃”的人。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央求自己的爹去向一个不管是名声还是家世都和他们天差地别的人家说亲,最重要的是,那个女子还是一个被休的弃妇就凭着这份“美意”,秀秀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对方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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