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有四五十岁,却筋骨矫健,这一路追赶,竟是不落下风,两人一前一后,俱是当世一流的高手,胆大心细,视租界守卫于无物,未及多时,周围影响渐渐破败。
圣都之内,只有富人区与贫民区,此时来到贫民区,没了租界守卫,白决只觉得痛快无比。
自艺成之日,自己似乎还真没经历过这般长时间的追逐,虽不是飞檐走壁,却也是翻墙如平地,只如跑酷一船,身后有个高手追着,反而带来一种竞技的刺激感。
一连跑了一个多小时,两人这才来到城北郊外,四周荒草平原,晚秋冷风吹得人心神一清,分外舒爽。
白决止住脚步,看着身后气喘吁吁的船越文夫,笑道:“东瀛武术界第一高手船越文夫,跑这几步路,也会喘吗?”
“没办法,年纪大了,比不了年轻人的体力。”船越文夫摆了摆手,大口喘着粗气,回头笑道,“尤其是后面这个年轻人,脚步稳健、气息悠长,九州高手,果如过江之鲫!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只见后方荒草之后,站起一张白决熟悉的面孔:“本官纳兰元述,久闻船越文夫一代宗师之名,久仰!”
正是白决多日未见的纳兰元述,此时的他,一身短打武袍,神情坚毅,英武非凡,见白决看他,便也颔首示意,眼神却一直看着船越文夫。
“哦?你听说过我?清廷的官员可不喜欢了解国外。”船越文夫有些意外。
纳兰元述抱拳一礼,神情尊重:“船越文夫,东瀛第一高手,不光功夫过人,而且武德丰沛,对对手总是留有余地,‘东瀛第一’的名头不是打出来的,而是被东瀛武术圈敬仰奉上的!晚辈也是武人,对前辈敬仰已久了!”
船越文夫连连摆手,客气了两句,看向白决道:“拳法无高下,人的境界却有,如今小友脱离险境,不知可愿与我公平一战?”
白决玩味地看了看纳兰元述,又看了看船越文夫,扭了扭肚子,松了松手指,几步走前,笑道:“这一路既躲不开你,那便打上一场罢!”
“慢!”船越文夫一手撑腿,一手伸掌摆手拦住要出手的白决,喘着气,“老人家跑得久了,气息不稳,年轻人要尊老,待我喘喘气再打!”
……
五分钟后。
白决伸手再起拳:“气喘匀了,开打!”
“慢!”
船越文夫扭了扭腰,“今天天冷,休息这一会身上发凉,待我老人家热热身!”
说罢,也不管白决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