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在林牧的眼中,自己母亲整个人仿佛都停顿了一瞬间。 他知道,当初的那件事,给母亲带来的伤害有多大。 偏偏这样的事情,作为一个女人,当自己的男人没法子为自己出气时,又能怎么办?只能生生闷在心里,成为一辈子的心疾。 这两年来,随着自己家里生活条件的改善,林母脸上已经满是笑脸,但在心里,仍旧有这么一根刺。 事情上,林母的心结远比林牧想象的严重。 有这么凶悍泼辣的大哥大嫂做邻居,平日里受到的气又何止那么一次,只是林牧年幼不记事罢了。 “你看看怎么办吧,要是你同意,就到我家,我做个公证人,他当众跟你赔礼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四爷爷询问道。 林父走上前去,接过林母手里的活,让她自己决定。 林牧眉头一皱:“当初欺负我们一家,想打就打,现在赔礼道个歉就算完了?如果他在我们家还败落的时候来道歉,那还罢了,现在过来,是不是有点太高看自己了?” 一旁的二大娘与林母关系好,闻言也是帮腔道:“就是!那一家跟这左右邻居,就没有一家跟他好的,也没见他要跟别人道歉赔礼,现在还不是看小牧他家生活好了,才过来攀亲的?四叔你别听他们的,那就不是一家安生过日子的人!” “我也不想管他那破事啊!但昨天晚上林正跑到我那,又是哭又是求的,‘四叔’来‘四叔’去的,我也是烦得没法了!素英你要是真不想搭理他们,我这就回绝他们去!”四爷爷的偏向也很严重。 毕竟,即使当初即使林牧还没有发迹时,他们也都是偏向于林牧家的。 …… 西边院子里众人的话,东边一墙之隔外,林正家听得一清二楚。 林正站在院子里,抽着闷烟不说话,旁边女人听到四爷爷也不下力气帮他们说情,当下拿脚踢了踢林正的腿,扯着他回到了屋子里。 小声至极不可闻的话,只在两人之间回荡。 “你还真想让长勇一辈子打光棍啊!行行行!小孩的事你不操心,咱们家的事你也不管?周围这些人,以前总还顾念着跟你是个兄弟,现在人家林牧开个药厂,照顾到他们时,他们更是一心夸林牧的好,瞧咱们不顺眼。村里今年扶贫,眼看穷的人都填不满扶贫指标了,村支书直接都不管咱们,生生就把那扶贫款给退回去,还搏了个上面的夸奖! 我去跟他吵,他直接都不让我进院子的,说话声音比我还大,说什么‘你家男人是一页书大伯,人家一页书在美国一天挣30个亿,你怎么可能沾不上光?要是让上面知道,我扶贫扶到一页书大伯家,那还不被上面笑死?’ 其他灌溉井离咱们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