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盯着状元郎的那些家眷,这会儿都赶紧藏起了小心思。
金绝天也不由看了过去,但是他与大多数人的想法有所不同,觉着这个黎顺水是真的有事相求,便是皇上刚才没那么一句,可能他也会开口。
初雪也静静望着静候下文。
她好奇他会求什么。
刚才朝堂之上,应该是封过官身了,不知道封了个什么。
黎顺水离席上前,正儿八经的再次行礼,“启禀皇上,微臣听闻金玉侯领了军令状,皇上也下了旨,兴修戍城到遂州的水利,还有戍城通南的路,微臣斗胆,想请旨前往戍城!”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这新科状元不会死脑子有问题吧?
“请旨去戍城?”
别说其他人,就是金赞礼这个皇上都绕不过弯来了。
“是,据臣所知,地方凡有动工动土例如兴修水利道路之工程,朝中工部都要派人前往,或是上下协调,或是督办工事,或是巡检记录,虽戍城乃金玉侯之封地,但已是大昊疆土,且戍城水利与遂州相连,朝中也应派人前往,微臣斗胆,毛遂自荐,想前往戍城参与工事。”
一些大臣听完都乐了。
黎家这个状元郎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而且有些不太清白啊。
他还真将这事当回事了啊?
一年之期可能吗?人家金玉侯一介女流不知天高地厚要玩要折腾,那也就是一年之期,怕也就是热热闹闹开个场,随后就散碎收场。
若真是朝廷的大工事,还轮得着他在这毛遂自荐去督办或是巡检记录?
皇上早就安排的妥妥帖帖了,工部早就忙活起来了,这人选怕也早就争破了头,哪会像现在,圣旨下去,一点水花都没有,因为朝廷没打算跟着胡闹,就是金玉侯的独角戏,几句狂妄之言罢了,一年后,皇上正好借机收回爵位算是惩罚,这事也就揭过了。
“状元郎说到此事,朕倒是忘了,的确,但凡兴工,朝廷都会派人去地方,这事的确是疏忽了,这两天忙于春试,难得状元郎心系朝廷。”
黎顺水…
黎家这个养子倒是有些让人意外啊。
这件事,满朝文武当真没一人提醒,就连金绝天都未曾开口,只是私下说了几句,他日他去一趟戍城,且当朝廷督办了,他这个皇上也确实没正儿八经当过一回事,因为谁都知道不可能,所以也就没在朝堂之上过多提及,更没想着派个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