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手里都撑不过一剑,而徐小受比我还小,却已能对战饶剑圣、颜老……
司徒庸人非但没有高兴,脸色更显涂败。
梅己人唉了一声,看着司徒庸人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良久喟叹道:
“孩子,温庭弱吗,苟无月弱吗?”
“非也,他们并不弱,只是因为世人拿来同他们一并比较的,是八尊谙,所以显得他们暗然失色。”
梅己人目光变得复杂,说着说着,更像是在对过往的自己开导:
“同理,你亦不弱,或者说在同龄层中,你已经很强了。”
“试问在圣神大陆,谁敢轻易参与圣战之局?”
“虚空岛上来了这么多斩道、太虚,他们敢上场吗?”
“他们不敢!但至少,你试了一次。”
“你并不弱,只不过这一次在你对面站着的,是徐小受,是这个时代的八尊谙……”
梅己人顿了一下,目光略显失神:
“总有一些人,超越了时代。”
这算安慰吗?
司徒庸人终于抬起了头,脸色却更加青白,心道你还不如不说。
但梅己人的好意他听出来了。
“己人先生”这个名号,司徒庸人以往也总是听说,但没上心。
罪一殿中,他们甚至互为敌人过。
而现在,这位先生非但不杀自己,竟还能放下立场之别,开口劝导……
不管如何,司徒庸人心头略感温暖。
他总算明白了为何即便立场不同,饶剑圣最后也不愿意对这位老先生出手,而是选择直接放他离开,之后一人背负后果。
但凡饶剑圣那时对梅己人出一剑,哪怕是做做样子,她可能之后都不会受惩罚。
可是啊,总有一些人,真诚到让人连做做样子的敌对,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不像八尊谙!
司徒庸人恶狠狠瞪了远去某人一眼。
“己人先生……”
他张了张嘴,看到了老剑圣脸上的缅怀之色,问道:“您,也有过类似的烦恼吗?”
“当然。”
梅己人迎着雨,抬眸望天,看着漆黑的天穹上不多的微光,失声笑了:
“老朽理解你,是因为老朽曾经也是你,是那个追光者。”
“在老朽那个时代,那道光,叫侑荼。”
……
“啪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