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言唤了人过来给苏青河重新挽头发,不过他自个儿却是拒绝了,取了发髻之后背了身子随意重新挽过,估计平常不太做这样的事情,苏青河手法生疏,挽的头发还歪歪斜斜,引得苏丽言又是一阵发笑,她还没看过一向严肃认真的苏青河这般模样,这会儿一见也是忍不住好笑,不过他不要人侍候,想来是要在华氏面前挣面子,因此也就随他了。
“你自个儿不在院里照顾着,又跑这边来做什么。”打过一轮牌,华氏将位置让给孙嬷嬷,自个儿坐到了一旁来,虽然离苏青河不近,不过苏青河脸上却是露出笑容来,见华氏对自己没有不理不睬的,他心里一阵欢喜,这人啊,得到的时候不珍惜,没有了反倒求着想要,华氏算是看透了,也故意不给他好脸色看:“如今叶氏有身孕了,你也让二郎多顾着她一些,不要成天到晚的被狐媚子迷了心思,找不着方向了,给她添了堵,要知道叶氏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们苏家头一个骨肉。”
这是多年以来,华氏头一回这样对苏青河说话,不像以前一般伏低作小,这几个月来苏丽言成天陪着她,与她说些话,也不是没有用,此时看来是真正听进去了。一般都是得不到的东西才会最珍惜,这一点适用于大多数人身上,苏青河的行为就是证明了这一点,在约两个月前祝家人走了之后苏家便也想跟着一同离开的,谁料最后叶氏怀了身孕,古人又迷信,自然是搬动不得,而且一般在有妇人怀孕时,大动土木或是有其他事情都是不行的。怕冲撞了菩萨,对腹中孩子没有好处,因此迁走一事就搁了下来,准备待叶氏肚子大了些,或是生产之后再离开。
对于这个事儿,苏丽言也无所谓。甚至心中有些小心眼儿的恶意猜测,说不定那位苏太夫人这会儿还在心中暗自庆幸呢,毕竟他们住进元家可是交了‘生活费’的,若是住上一年便走了,那多亏,如今能住上两年到三年,不知道那位太夫人该是有多欢喜了!这话苏青河在,她肯定不会说出来,苏青河是个孝子。她私底下与华氏说了母女二人笑笑便罢,这会儿说了恐怕又要遭到苏青河念叨一顿,苏丽言倒是不怕,就是觉得有些烦而已。
“我知道的,你放心就是,娘那边我”苏青河有些讨好的笑了笑,刚说一句,华氏却将脸沉了下来:“她不是我娘。我也不是苏家妇,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要不是瞧在二郎的份儿上,我连叶氏也不想多问的。”华氏没了好脸色,月氏的行为使她在后来的时间想起越想越是烦燥,不止没有丝毫释怀,反倒是这段时间以来觉得那老太太更是恶毒了些,苏青河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