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看苏丽言倒霉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愿意有人去提点她?最近元凤卿又纳妾又接回元府人的行为纵然与月氏并没什么大的关系,但见苏丽言过得不好,没空来找她麻烦,她心里也欢喜。华氏冷哼了一声,一把将手挣脱,如今她对月氏并不如一开始那般小心翼翼,最主要就是当初逃命之时月氏的所作所为令她伤透了心,这会儿婆媳之间最多也就维持表面的平静而已,实则私底下相处比陌生人也不如的,见月氏将她拉住,众目睽睽之下,华氏也不好做过了,抢回了袖子,斯条慢理的整理了一番,这才勉强笑道:“言姐儿是我生的,如今她受了委屈,我还不能去宽慰她一番?”
月氏最恨她这个装模作样的样子,当初只当她是个好拿捏的,没料到最近才发现这华氏也不是个简单的,平日瞧着不声不响,但不知何时拉得老头子也站在了她那边,连她最近不与自己身边立规矩,她说了几回苏秉诚也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将月氏气得厉害。但她也知道自己之前做事不地道,华氏是心里恨她的,她知晓,不过这会儿见她当面也敢对自己甩脸子,月氏却有些忍耐住,不知为何,她就想起了当初苏秉诚所说的话,此时心里不愤之下照搬了出来:“人家已经是出嫁的女儿,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她有事自有元家的人作主,与你有何相干?”月氏一想到当初苏秉诚说这话时的神情与语气,心里就怄得半死。
“母亲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华氏面露吃惊之色,眼里闪过不满,她与月氏争斗多年,也不就是全是坏的,至少这些年她在月氏手中学到不少让人吃哑吧亏的法子,只不过当初她孝顺,又一心为丈夫不愿见苏青河为难,又加上苏秉诚一向维持妻子,她才不敢与月氏争个长短,但此时月氏自毁长城将苏秉诚的情份折腾得差不多了,她丈夫平日话少不说,但心里对女儿还是放在心上的,毕竟只得一个嫡出的女儿,又是被为难的,要想苏青河不在意也不可能,月氏的表现不像祖母苏青河心中也有怨言,只是嘴上不说罢了,华氏就是再蠢,这样的机会也知晓利用,因此对月氏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她这话一说出口,见月氏脸庞涨得通红,又接着道:“母亲该不会是晒昏了头吧?如此无情无义的话说出来恐怕父亲心里要不高兴的!”
这话就是苏秉诚说的!月氏气了个半死,但这样的话却又不好说出口来,只能黑着脸见华氏立即就朝苏丽言走了去,连头都没回的模样,顿时又将她气了个仰倒,更令月氏不自在的,是周围人鄙夷却不说出口的目光,令她无地自容,连带着她身边侍候的人也有了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