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贵了。
太子说道:“正是冼雷。”
朱祁镇带着几分唏嘘,说道:“都这么大了。”随即说道:“冼景最家的家业很大啊?”
太子听了,心中一动,说道:“确有此事。”
朱祁镇说道:“你在里面参与了多少?”
太子一听,心中咯噔一下。
无他,他在冼家参与太多了,他很多私下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都是在冼家这个套子下面藏着。比如三千私兵。
这是万万见不得光的。
身为太子,富有天下,想要用兵,一纸号令,大明经制之军,谁不敢听令。在这种情况之下,要养私军,想要做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太子听朱祁镇这样问,第一个想法,就是父皇知道了。第二个想法就是父皇知道了几分?
太子纵然而今是一个相当成熟的政客,在政坛上也算是一方大佬,但是在朱祁镇面前依旧是一个儿子。
所以,在朱祁镇面前,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好在这些年的历练足够,让他做到了心中波涛汹涌,面上一丝不挂,只是微微愣了一下。
朱祁镇见太子这个样子,立即在心中判定,太子在冼家一定有参与,这也与之前的所有情报相互印证。
他淡淡补了一句话,说道:“说实话。”
太子默默说道:“是,儿臣没有参与冼家的经营,不过冼家每年供奉儿臣一百万到二百万两之间,儿臣在很多事情上也是需要一些商家合作的。南洋西洋的情况,军事政事商事很多事情,都是分不开的,儿臣知道这样做有些不妥,但是儿臣也是想照顾重庆妹妹一二。”
朱祁镇点点头,他知道太子说的有些道理。
真正办事的人都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而是灰色的。真正秉承道德君子,很多时候是做不成事情的。
太子还想打亲情牌,来为自己辩护。
这也算是夺嫡的常有手段了。
朱祁镇一点也不惊讶。
父子两人从一开始的君臣相对,却慢慢转化成为两个政治家的博弈,却浑然不觉。
似乎这才是他们最熟悉的与人相处方式。
朱祁镇淡淡拿出一叠文书,让怀恩交给太子,说道:“君子爱人以德,原来你这个当哥哥的就是这样爱护妹妹的。”
太子从怀恩手中接过文书,翻开一看。心中一愣。
脸色微变。
心中一阵翻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