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想了想,还是将丑话说在前面,说道:“陛下,西域初定,与瓦刺临近,陛下亲身犯险,奈江山何,臣请不可过于西进,太祖早定宗庙,请陛下慎思之。”
朱祁镇听了,心中也明白丘浚的担心。
一个担心,是西域可能有什么突发战况。
大明有两处地方,一直保持军事,或者说准军事戒备,一个地方是南洋,一个地方就是西域。
瓦刺已经完全的伊斯兰化了。
与大明的矛盾,已经不仅仅是国与国之间的矛盾,夹杂了其他很多东西,绰罗斯家族在瓦刺内部的权力一点点松懈,但是新上来的却都是圣战派,甚至瓦刺内部这种情况,对大明来说也不是一个很好的征兆。
毕竟,对于大明来说,绰罗斯家族也算是知根知底,彼此了解,而且双方都是比较理智的政治家,就好像阿失帖木儿不会因为也先是死在燕然之战后,就兴师动众东征。这种理智的人,虽然难以对付,但大家都在一个频道之中,可以沟通。
但是对于这个圣战,很多时候,都在一个频道之中,根本不知道如何沟通与取信对方。
其实南疆当初的一些悲剧,就是因为双方对自己看重的东西,不能相互理解的缘故。
当然了,即便相互理解,未必就没有战争了,只是这样的话,或许就没有这种相互屠杀的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