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这些事情五军都督府管不了,兵部倒是想管,五军都督府却不愿意。
但是即便兵部管了,又能有什么好结果吗?这些军官都是世袭。这些壮丁都是外人,即便是查,也很难查出来什么东西。谁敢得罪整个卫所出来作证。即便是真有这样的愣头青。上面也不会轻举妄动。
毕竟法不责众。
如此的军队,即便有一些人能打的,但是上了战场,又能有什么作为?
对于这其中种种,老者是亲
生经历者,所谓卫所改革,很多卫所士卒都放而为民,就连老者自己,也应该卫所改革,失去了,本来世袭的土地。而今只能流离失所。但是他却并不觉得朝廷做错了。
首先,他很明白,即便是朝廷不收走。这些土地也未必能在他手中传下去。
不过数代,几乎每一个卫所的土地都向几个长官手中聚集。
他虽然有父祖之余荫,但是毕竟不是兵,不是官。
老者继续说道:“我最知道卫所情弊,指望卫所能打了胜仗,根本就是胡扯,即便能打仗,也不过是将官的家奴而已,我等士卒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更不要说完成太祖太宗之意愿,北上出塞,驱除鞑虏。”
“小老儿虽然不才,也曾行军万里,这一辈子足以告慰祖宗了。”
“再则从此地往北,数十里,就是热河。但是几十年前,这里是鞑子南下的一条路线,我父祖都是守此堡而死,而今我也老了,能死在此地,也算是归乡了,这与朝廷有什么关系?”
朱祁镇听了,忽然问道:“你对朝廷对漠南漠北的处置怎么看?”
老者摆摆手,说道:“小老儿,怎么敢谈国家大事?”
朱祁镇说道:“就当是闲谈,说说而已,怎么你不敢说?”
老者冷笑一声,说道:“小老儿,黄土都埋了半截,还有什么不好说了。要我说啊,当今陛下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上过战场,心慈手软,不懂的斩尽杀绝,那些狗鞑子都是属狼的,是养不熟的。他居然还娶了一个鞑子娘们,真不知道他半夜能不能受的了那股骚腥味。”
怀恩在一边听的,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装作听见好,还是没有听见好。
朱祁镇的脸色也有几分不好。
古代蒙古生产力低下,女人们都很少有洗澡的机会,而且常年穿着羊皮袄,出没在牲口群之中,身上自然占有了牲口的味道,就是老者口中的骚腥味。不过就这一点,朱祁镇可以作证,庄妃身上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