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死人哪里能管得了活人?
这才想让他们母子多聚几年。
只是伊王而今有一些太过分
了。
朱祁镇想了想说道:“去叫太孙过来。”
“是。”怀恩说道。
不过一会功夫儿,太孙就到了。
此刻的太孙已经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了。
只是朱祁镇没有培养太子那样培养太孙。而是让他在京师多学了几日。
朱祁镇看着英气勃发的太孙,一瞬间有一种羡慕的感觉。
朱祁镇随口问起太孙的功课,太孙说道:“孙儿最近再学习南洋海战的战例,对其中汪直将军所提出的一字长蛇阵,特别感兴趣。”
朱祁镇听了,却听出了太孙的弦外之音,说道:“想你爹了。”
对于年轻人来说,似乎说想念谁,思念谁,都是令人羞涩的话语,太孙说道:“孙儿-------”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朱祁镇说道:“我知道,父子天性,我又怎么能不想你爹,还有你几个叔叔的,但是生在天家,就要承担天下的责任。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我们家的种种难事,其实对于百姓来说,却是想都不能想的好事。”
太孙说道:“孙儿明白。”
朱祁镇叹息一声,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似乎应该将太子召回来了。
太子在南洋的总体上作为,已经有了掌管一个国家的能力,以太子的能力,如果没有太子的身份,在官场混一辈子,大体能混入内阁之中,混个退休。
至于内阁首辅,却是想都不要想了,甚至连内阁都进不了。
皇帝这个位置,最难为,也是最易为。太子这般锤炼下来,最少能保住皇帝的权力不被别分走。
这就足够了。
朱祁镇而今精力不足,似乎该让位了。
只是人毕竟是感情生物,很多最应该,最理性的决策,是绝对不会做的决策。不是因为不正确,而是因为太正确。
韩雍在退下来不过三年,病死在六朝金粉之地。
朱祁镇又怎么能肯定,自己能够享受得了,这种悠哉林下的退休生活?
有些生活,对于一些人来说,真是休息,但是有些生活,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折磨。
所以,这个念头仅仅让朱祁镇内心之中一闪而过。
他心中暗道:“我还撑得住,且让太子在外面再撒野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