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真正给予银章的,赋予密折特权的,也没有多少人
。
大多都是进入过内阁,还有就是在外领兵的大将。
这些人也不过说官场上一些风言风语。
项忠说道:“自从考成法之后,每每催逼,限期一考,动则扣除俸禄,消磨资历,更不要说变法以来,事务纷杂。千头万绪,又没有先例可以遵从,更是劳心劳力,这几年来,陛下或许没有注意过,各地衙门,不足六十者,亦纷纷致仕,实在是不堪重负。此其一也。”
朱祁镇摸摸鼻子,他还真没有注意过。
说起来,这也是朱祁镇的原因。
或许有几分上从下效的意思。
朱祁镇虽然不如太祖亲政,亲决大事,但是他抓大放小,具体行政由内阁处置。所以真正说起来,朱祁镇亲政之后,这几十年来,大小事务,从来是一件接着一件。前期还是以征战为主,地方上还算平靖。
但是后期变法,有了考成法之后,更是不知道多少事情,让百官来做。
这种做事的频率,对于朱祁镇印象之中的政府,并不觉得有多少事情。
但是朱祁镇以后世行政效率来衡量的。已经让很多官员感觉承受不了。
不过,朱祁镇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没有改变的意思。怎么吃朝廷俸禄,就要为朝廷效力。
又不是让他们来养老的。
大明官场虽然事务繁多起来,但是总比不上后世九九六。
项忠继续说道:“漠北大定以来,天下承平,百业兴旺,京城尤其是如此,臣登外城眺望,四方皆是屋舍,绵延无垠。诚乃盛世,自从罢兵以来,粮价数年都在二百五十文左右,甚至丰收之年,斗米十钱也有过。贞观开元不过如此。”
朱祁镇听了项忠的夸奖,心中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听项忠话语一转,急转之下。说道:“然百业兴隆,京城之居,大为难也。”
“六部官员每年不过百两,然京城一房舍,皆数千两也。有价且无市。衣食住行,皆比他城贵出数成。纵然朝廷将所有俸禄,都折算金银,京师小官,一家数口,不过糊口而已。”
“然京城豪商,一掷万金,纸醉金迷。以至于而今有先立业,后为官的说法。唯有家中有产业,方可为官,否则难免贪污,为都察院所察。”
“臣也看过刑部卷宗。诚有有负圣恩者,但也有不少,其情可悯。”
“此其二也。”
朱祁镇心中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