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五十有半,白头发有几分藏不住了。但是精
神已经很好,但是楚王简直有几分病秧子的摸样。
貌似为人,实则像鬼。
楚王却没有自知之明,他说道:“皇兄过奖,不是愚弟说的,皇兄宫中嫔妃不多,也没有听说什么绝色之人,要不让小弟送你几个美人?”
朱祁镇心中恼怒非常。
朱祁镇不是清心寡欲之人,但是也从来不在朝堂之上谈起这等风月之事。而且这楚王一看就是色中恶鬼。
经过他手中美人,难道还是完璧之身。朱祁镇会自己找绿帽子带吗?
朱祁镇明明是讽刺他,却被他说成这样?朱祁镇冷笑一声,说道:“楚王,你与宁逆有很多书信来往,是也不是?”
楚王微微一顿,说道:“是。都是同族兄弟,有些来往也是正常的。”
“是吗?”朱祁镇说道:“你的意思是,宁逆之乱,你也有一分?”
楚王自然是不肯认的,说道:“皇兄哪里的话,我如果与宁逆有关系,岂能在这里?不过是绝对宁逆父子,也是太祖血脉,朝廷即便不念宁王当年大功,也要念及太祖血脉,他们落得这个下场,实在让人心寒。”
朱祁镇听了,更是皱眉。
什么宁王大功?
不就是靖难之中那一点破事吗?
朱祁镇越发感觉到了靖难这一件事情,在大明政治体系之中是一个逻辑矛盾所在。这一件事情的影响力,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的降低影响力。
但是在朱祁镇这一代,却是无法摆脱的。
大明以儒学体系治理天下,而靖难之事,不管怎么粉饰,都是一件以下犯上的谋逆之事。儒家体系是无法解释通的。
大明政权的合法性就受到质疑。
如此这话,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朱祁镇不会多想,但是从楚王口中说出看来,却让朱祁镇忍不住多想。
因为楚王乃是太祖所封的。楚王忽然说起这一件事情,难免让朱祁镇感觉,他是在质疑太宗一脉皇权的合法性。
朱祁镇说道:“怎么,楚王是在为宁逆叫屈?”
楚王说道:“不敢,不过,他好歹是太祖血脉,总要给一个体面的下场,而且宁逆父子固然有错,但是总不能让宁王一脉断了香火?朝廷应该派人重新选贤良,继承宁王一脉。还有杀死宁王那一个人,叫,叫,叫范广的。总要处置一二。”
楚王也是有一点小心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