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鞭法本身就是将赋税折算为银两。大明五千石田赋折算为银两,大概在两千六百万两上下。
毕竟折算成为银两的,不仅仅是田赋,还有相当一大部分赋役。
二千六百万两白银,再加上盐税,关税,茶税,等赋税,一共能有四千万两出头,然后再加上一些直入大内的收入,少府与日本银两的等收入,大概小五千万两,再去年商税改革之后,已经收入三百万两棉布税,如今算起来,已经远远超过了五千万两,等十几样大宗货物引税制度落实之后,大概能有六千万两上下的收入。
而北宋全盛的时候,赋税折算最高的时候,也就是五六千万贯。
一贯也是铜钱一千枚,当然了,还有省陌之类的,一贯也不够千文,这就不一一细说了。毕竟不同时代的物价,货币流通数量,乃至各种折算的计算,等影响财政收入的质量。
不同时代,类比本来就很难的。
这里大而化之。就不比细究了。
细究的话,大明一两千文更多是官方定价,实际执行的时候,因为白银多寡也不一样。而随着日本白银大量流入,再加上云南大量铸造铜钱,大体上还能维持住这个价位,具体不同的地方,一两白银能换多少文,也是不一样的。
对于这个数字,朱祁镇是有一些高兴的。
在他看来大明版图远胜北宋,又经过数代之经验,谈不上海晏河清,但也太平,可以对比北宋庆历年间。
也就是北宋财政收入高峰之一。
所以大明岁入超过北宋是正常,如历史上似乎大明税入与北宋相比差了一大截,那才是有问题。
即便朱祁镇知道,曹鼐是在拍他马屁,而今也有几分熏熏然。
这毕竟挠到了朱祁镇的痒处。
只是听到最后八个字。朱祁镇立即回过神来。
因为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可不是什么好词。
果然,曹鼐下面的话,就急转直下了。他说道:“躬逢盛世,臣无限荣光,即便见宣宗皇帝于地下,臣也有话能说,只是臣老而将死,恐有些话,老臣不与陛下说,就没有人与陛下说了。”
“盛世之下,却有隐患潜流。”
朱祁镇说道:“不知道,是何隐患?”
曹鼐说道:“臣以为乃是士风,民风,人心三者。”
“陛下也有感受,自从正统以来,各地地方官一任不如一任,贪鄙之臣,累累皆是,圣人之言,可以写的花团锦簇,实际却口中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