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少了许多。
王恕将陆麟打发走之后,等张礼送来徐春申的口供。
王恕一看,有数
指之高。细细看去,却是徐春申事无巨细,将不知道多少人给拉下水了。什么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全部说了出来。
上至北京,下到松江,不管是官场的,还是地方士绅的黑材料,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在锦衣卫的刑罚之下,徐春申又能保守住什么秘密?
王恕看了,也是义愤填膺,特别是对陈钺的很多黑材料,心中暗道:“这江南四府,简直烂透了。”
王恕也是用了好大力气,才压制住王恕要清理江南官场的想法。
这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南之富饶,以这些官吏的权力,只需稍稍动动手,就能有源源不断的钱财流入囊中,能坚守本性的人,又有多少个?
只是王恕很明白,他是来做什么的?
他是来推进商税的。
商税的征收才是当务之急。这些事情,是要放放的。
但是放放不代表不追究。
他召来锦衣卫,将这些东西全部封存,送往京师。事情可以不处理,但不能让陛下不知道。
随后他以钦差的名义,判徐春申,伤害人命,令人发指,处以极刑。并且,不申报刑部,不等秋后,择日弃市。
这也是给江南士绅一个定心丸,为这一件事情画一个句号。
徐春申还是很有人脉的。
所以,还没有到行刑的那一日,就有人将消息夹在米饭之中,送了进来。
徐春申此刻遍体鳞伤,看上去奄奄一息,但是却没有伤筋动骨。如果他能出去,只需将养数日,就能好起来。
只是看上去有些凄惨而已。徐春申却没有出去修养的机会了。
他当日在锦衣卫的刑罚之下,一一招供,其实也已经知道,他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了,这个结局无非早晚。
甚至他当初起家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比起,那些被他用种种手段肉体消灭的竞争对手,他的报应来的并不是太早的。
他叫了狱卒,说道:“有劳,送来一些笔墨纸砚。”
而今的狱卒已经是国家编制的吏员,但是依然挡不住徐家的银弹攻势,虽然放他走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其他方面稍稍放一下手,却是可以的。
片刻之后,徐春申接过文房四宝,一个人往砚台之中倒了一点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