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魏国公府也没有一点人脉,却也是假的。
当代魏国公就是从武学毕业的,还有很多徐家子弟都投身军中,再加魏国公之前与勋贵的各种关系。
魏国公在南京第一豪门的位置,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也仅仅如此而已,只要魏国公不
被驴踢了脑门,就不在国家大政上,出来与朝廷对着干。
不过,这位江苏巡抚陈钺,王恕就不大清楚了。
毕竟王恕也没有与陈钺打过交代。
王恕问道:“这位陈大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汪岳语气之中带了几分讥笑之意,说道:“这位陈大人,可是一个聪明人。”
“陈大人乃是正统二十一年进士。科名不算太晚,但是早年因为贪污之名,在京察之中刷下来过一次。”
“好容易复官了,倒是管住了自己的手脚。”
“不过,在正统三十年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县令。就是见朝廷一力变法,就成为变法的急先锋,不管是吏员法,还是一条鞭法,在推行之中,都是又快又好,连续数任,从知县而知府,从知府而布政使,从布政使而江苏巡抚。几乎一任一迁,可是当今首辅韩雍的红人啊。”
王恕听了,也回想起自己对陈钺的印象。
心中暗道:“倒是小瞧了陈钺。”
要知道,在三杨在的时候,朱祁镇就批准了三杨的意见,提出了官须久任。
也就说,最短的话,一任官也要做满三年。
也就是陈钺这十几年的晋升,都是卡着点一步接着一步,一点都没有浪费时间。
能做好事情是一个本事,但是不一定能做好的事情,就能升官了。
这样的待遇,除却朱祁镇特别在意的几个官员,。比如李东阳等人之外,王恕都很少见到。
而且王恕也肯定,他不是皇帝特别在意这个圈子里面的人。
毕竟王恕与丘濬等人关系不错,彼此也是有书信来往的,如果陈钺是这个圈子的,王恕不可能不知道的。
“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也不会说他什么。只是这位陈大人做事,也太毛糙了一点。”汪岳说道:“在任上很多事情,做得不知道让人怎么说,如果不是变法所需,他这样的人早就进去了。”
“甚至我并不觉得,陈钺是大人的障碍,我甚至觉得,如果大人愿意,陈钺会是大人最好的助手。”
“只要大人愿意提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