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错误的联想,为变法增加更多的波折。
朱祁镇对韩雍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投鼠忌器。
而韩雍拒绝方瑾的原因也
是有道理的。
勋臣进入内阁,都是以勋臣之首的身份的,而方瑾仅仅是一个威远侯的身份,不可能成为勋臣之首,不能压住所有勋臣,那么方瑾入内阁就不大妥当。
朱祁镇就提出了王越。
那个时候王越虽然在西域镇守,但是西域战事并非没有王越就不行了。
而王越因为西域平叛,被封为威国公。
以王越之能,自然能坐稳这个位置。
只是韩雍却说西域战事虽安实危,瓦刺豺狼也。不可信。而今西域有名将镇守,自然无事,但是王越回京,西域局面会是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朱祁镇虽然觉得韩雍有危言耸听之感。
但是,朱祁镇也觉得不无道理。
经过石亨之死后,一系列战事。朱祁镇不保证瓦刺的心思如何了。
游牧民族就是这样,只看强弱,绝无信用可言。
该朝贡,就朝贡,该贸易,就贸易。但是看有利可乘,也是决计不吝啬打上一仗的。
西域的战事,其实从来没有结束,只是双方处于不稳定的相持状态。下个月,传来西域与瓦刺打上一场会战。
朱祁镇也不会太奇怪的。
不过,王越虽然不行。
但是朱祁镇依然有人选的,那就是现在的成国公朱仪。
朱仪死守伊犁三年,天下闻名。
再加上他从军以来的功劳,虽然不足以封国公,但是朱祁镇特别加恩,封朱仪国公。这其实也是对很多勋贵子弟的安抚。
毕竟,武学教育虽然培养出很多寒门的将领,这些将领之前,不过是寻常百姓而已,通过武学体系一步步的在军中成长起来,其中的代表就是王越。
但是武学派系之中势力最大的,还是勋贵集团。
在勋贵之中,又能细分为看开国,靖难,正统,这就不用说了,如果以当权不当权来分,又能分为掌握实权的勋贵,与那些已经在军中失去影响力的勋贵。
经过大规模军事改革之中,卫所之中调整的调整,清洗的清洗,裁撤的裁撤。勋贵对卫所的特殊影响力,就保持不住了。
之前的卫所指挥使是世袭的,他们与勋贵的关系都是祖辈传下来的,自然是能保持,而今卫所大部分都开始是流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