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除却是科名很好的人,已经有一些进士无法做官,或者等待授官,
要等上好几年才行。
进士尚且如此,举人就更不好说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科举并不是越难越好的。
李秉想明白这一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该怎么说?
虽然这些吏员大多都是从学校出身的,但是这些从学校出身的吏员,与考科举的有些差异,但是大体都是同一个群体。
但凡能考上科举都不会去考学校。而在制定吏员章程的时候,朱祁镇也没有否定秀才举人可以充当吏员的资格。
朱祁镇一张嘴,明明是自己对社会的改革,但是说出来,就好像是为天下不第的士人找工作一般。李秉而今能说一个不字,出去之后,定然会被不知道多少人指着脊梁骨骂。
朱祁镇这也算是做了一个分化。
毕竟真正大户人家出身,即便是科举不成,也不会想去做什么吏员的,但是对于贫寒的士子,如果科举不成,谋一个吏职,也足以养家糊口。真有才能未必不能从最底层做到内阁之中。
面对士大夫集团这个庞然大物,朱祁镇也不好硬来,分化的手段,自然要用上了。
朱祁镇语重心长的说道:“李卿,朕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问题,但也是为了大明的江山。”
李秉能混到这个地步,自然知道朱祁镇那些话是真的那些话是假的。朱祁镇所言科举之事,或许不是假的,但是朱祁镇变革之心,也同样不是假的。
同样一件事情,从不同角度来看,就有不同的利益关联。
李秉虽然被朱祁镇将一军,而今不好辩驳,但是李秉如果真信了朱祁镇的话,那才是见了鬼了。
只是而今已经失了一招,再加上他毕竟是臣,而朱祁镇是君,他只能说道:“臣愚钝,不明白陛下之深意。只是六十万吏员,实在是太多了。”
但是他的政治理念一点也没有动摇。
朱祁镇也不在意。不过之前是李秉进攻,而今却是朱祁镇进攻了。
朱祁镇说道:“李卿说的没错,全部改为吏员朝廷负担太大,只是朕也是不得已,科举出身的官员,看似掌控大权,但是对付胥吏之上,却是很难下手,但是百姓最先接触的从来不是官,而是这些胥吏。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秉听朱祁镇此言竟然是在否定,官员不能有效的管理胥吏。这是在否定科举出身官员的能力,也是在否定他作为吏部尚书的